,眯了眯眼。
看来是时候把那几位堂叔叫回来叙叙旧了。
她对着身旁侯着的小太监吩咐道,“召班桑进宫。”
一道指令被下达后,白婴就去了偏殿。
现在的天已经亮了。
去前边传信的太监已经回来了。
她瞥了瞥张兰德的袖口,打趣对方,“收获颇丰?”
张兰德腆着老脸在她面前笑了几声,摸着口袋。
白婴也不放在心上,“前边的哪个又打听了的?”
张兰德这才收起笑脸,“丞相,韩王。”
白婴挑眉,走到案桌前坐下,“就两个?”
“都问了些什么?”
“丞相问的是后宫那位的近况,韩王则是打听了另一位公子。”
白婴拿起案前的一份奏折,听到此处笑了,“这两个老狐狸!”
“韩王家的小公子也是正当岁数了吧。”
她想到这位异姓王,突然说道。
张兰德跟着笑道,“是了,韩世子正是舞象之年了,马上就要行及冠之礼了。”
那该是成家的年纪了。
她思索着,用早膳的时辰也到了。
几个小太监端着锦盒依次而入,皆垂手沉默。
锦盒上都用黄绢盖着,盒盖上一把小曲柄黄伞c有数十个金色的小铃铛,太监端着盒子进来的时候,叮铃作响,摇曳有声。
羊肉炒c煎烂拖虀鹅c猪肉炒黄菜c素熇插清汁c蒸猪蹄肚c两熟煎鲜鱼c炉煿肉c筭子面c撺鸡软脱汤c香米饭c豆汤c泡茶。
她蹙了蹙眉,这一大清早的就是大鱼大肉,太不养生了。
她喝了几口汤,有一个小太监快步走到了张兰德身边低语几句。
“陛下,班指挥使到了。”
速度到挺快,看样子是在早朝途中给拦下的。
白婴听到,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拭了嘴角后,“唤他进来吧。”
“诺。”
小太监走了出来。
一会儿后,一个穿着蟒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绣蟒于左右,系以鸾带。
曳撒上有蟒补,膝处横织细云蟒,步伐间翩若游龙。
“微臣叩见陛下。”
男人名叫班桑,厂卫指挥使,正三品官员,直属于她管辖,也算是先皇留给她的一股势力。
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未有提示音,才松了一口气。
“起身吧,可用了早膳?”
她示意身旁的张兰德再安置一把靠座。
“未尝。”
班桑垂手,声音稳重,英俊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冰山男。
她见得多了,也不觉得奇怪。
“未用甚好。”
“张兰德,赐座。”
“谢过陛下。”
男人对她行了一礼后,衣摆摇曳间,就坐在了一旁,背挺得依旧很直。
这场早膳用的十分平静。
白婴又喝了几口汤后,便再也食不下。
“爱卿,朕有一事须托付于你。”
“微臣惶恐。”
班桑听到白婴这话,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一旁跪了下去,动作自然流畅,脸色就波澜不惊。
她抽了抽嘴角。
君臣之间的套路真特么深。
她搀扶起地上的男人,神态温和,不过手指刚贴上对方的衣袖,还未感觉到什么,班桑就立刻站了起来。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白婴想起关于原身的传闻。
荒淫无道,沉迷美色。
仿佛懂得了什么,她暗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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