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男人半夜才回来,安静地抱着她睡了一晚。
白婴此时仿佛明白了什么,无知无觉地就落了泪。
“他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江野关了厨房的火,快速地进房间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给白婴套上。
面上一片镇定,只是轻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对方此时的心情。
“你不想见他吗?我送你去医院。”
江野看着泪流满脸的女人,声音温和。
医院门口还围着记者。
白婴在江野的护送下进了医院。
季泽被确定,死亡。
死因,过劳死。
季夫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裙,站在走廊上,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旁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四十几的样子,仍旧还跟俊美,面目和季泽一点都不像。
就是一双上挑的凤眼多了几分风流之意。
是季泽的父亲,季渊。
她有些迟疑。
“你来了。”
季夫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向她,一点都不惊讶,面色不喜不悲,丝毫不像一个丧子的母亲。
“进去看看吧,他在等你。”
白婴这才点点头,江野被留在外面。
她走了进去。
这里是太平间,散发着冷气,见不到太阳,就像一座暂时的墓穴。
她发现她有点无法容忍这个男人呆在这样的地方。
太过阴暗了些,不太适合对方。
这个男人应该埋在山清水秀之处,看着山水,她想。
季泽躺在冰凉的床上,冒着冷气,面色发白,比之前见过的更加白了。
苍白代表着死亡。
她摸着对方那张冰凉的没有温度已经开始发青的脸庞。
眼眸瞳孔渐渐失焦,沉浸在一种极度的失智中,难以摆脱。
白婴知道她此时的状况不太对,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清醒过来,就仿佛身处梦中,遇到鬼压床,全身都被禁锢在一个地方。
“白婴。”
她被熟悉的声音唤醒,迷茫地转过头。
“你”
江野发觉了眼前人的不对劲,连忙走了上去,他看了眼安静躺着的季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感情。
他这个侄子比他狠。
从小就是。
他不知如何安慰怀中的人,只是在对方的背部打着轻轻地节拍。
“我们出去吧。”他皱眉握着白婴的手,“你手太凉了。”
温度低的不太对劲。
白婴迷茫地点点头。
季泽的葬礼最后没有大办,只有相近的几个人到了场。
墓地是个好地方,人烟少,靠山靠水。
白婴也去了,墓碑上的人是她印象中的模样。
还很年轻,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疏离而又优雅。
仿佛在静静地看着她。
她低头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
心想,你还说我心狠呢,其实你比我还狠。
三个人中走的最痛快地就是你了,剩下我和江野两个人在痛苦中度过。
江野也站在他身边,深邃的眼眸看着墓碑上的男人,突然生出一股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的感觉。
昨日的人,今日便成了魂。
葬礼办完没多久,季氏官方发出消息,重新召开股东大会,季夫人成为董事长,成为季氏的当家人,一时轰动整个津城。
季渊一如既往地当着花花公子,玩弄风月,不理俗事。
而季夫人有别于她平时的性格,在商业方面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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