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点点,夏虫鸣。
在一棵巨大的树上,少女躺在少年的怀里。
“哥哥,天空好美呀。”女孩儿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打扰了独属于两人间那份默契的安静。
“嗯。”少年也轻声的应答着。
想到那个即将的离别,白泽感受到了一股无助与无奈。
“哥哥,子衿走了,你会想我吗?”女孩问的声音有些天真又带着期盼。
“会的。”低下头看着女孩的面庞,手指轻轻抚摸着女孩儿的发丝,无比肯定与认真的回答着。
皓齿微露,夜幕下,灰色的左眸里带着冷漠与压抑,右眸秋水含笑,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这天使般精致的脸上呈现。
一时间白泽看的痴了。
“对了,哥哥,你看这个。”女孩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脂玉般手掌上,一团看起来像水银的黑色溶液物质在不停的变幻着形状。
它的黑色很纯粹又有些透明美丽,仿佛可以吞噬这满天的星光,如同那液态化的黑色水晶。
白泽作为一个通灵者,其强大的精神让他轻易感知到这美丽中传来的气息与女孩先前左脸上的那张看起来丑陋无比的黑色面具一样。
“这就是你一直带着的那个面具吗?”白泽问到。
被白泽一语道破,女孩却没有吃惊,仿佛早早意料到一般。
“嗯。”女孩儿在白泽怀里动了动,让自己能够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这只是一半,还有另一半在父亲那里。”女孩仿佛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母亲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人,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事就是躺在她的怀里,听她讲很多很多的故事。”回忆美好总是一件幸福的事,白泽安安静静的听着,她幸福,他也跟着快乐。
那股即将分离的难受似乎被冲淡了些许。
“母亲的身体从我记事起就一直不好,我能感受到她承受的痛苦,直到三年前,她离开了。”女孩停顿了一会,声音微微带了些哑腔。
白泽没有说话,只是将女孩儿搂的更紧了些。
“然后,有人说我是一个受诅咒的小孩,因为从小我就有一只灰色冷漠的左眼。父亲很生气,杀了很多人。但是我知道,他们说的没错,我也知道母亲的痛苦也是源于这只眼睛的缘故,所以母亲离开的那一天,我就用这张面具将我的整个左脸遮住。”
女孩儿拉着白泽的手,轻轻的触摸着那只一直藏在面具下的左眸,女孩儿的手有些冰凉。
“母亲从没有抱怨和后悔过,她还说感谢一个男孩,正是因为他的帮助才让母亲能够和我在一起多待了七年。”女孩轻轻摩挲着白泽的手。
“我也很感谢他,哪怕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叶子衿突然抬起了头,看着白泽。
白泽没有说话,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叶念。
有些事懂了,有些事还困惑着。这些也许很重要,这些也许不重要。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两人的相遇才是真正的宝贵和值得珍惜的。
“哥哥,你看。”女孩可爱的努了努嘴唇,掌心的那黑晶色液体慢慢的悬浮起来。
接着又渐渐的从中间分开,其中连着的丝状物一根一根的断开。
两块黑晶液团悬浮。
女孩松开拉着白泽的左手,将其中的一块取下,放在了白泽的左手上。
“子衿不在的日子,就让它代替子衿陪着哥哥吧。”
抬起嫀首,美丽的右眸里,晶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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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间的声响瞬间消失了,夏虫停止了啼鸣。
“来了。”女孩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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