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楠对老杨的离去好像没太大反应,老杨也不是婆婆妈妈的性格,用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给儿子宣布了今后一段时间的生活要求,就带着部队去团部集中。
彼时彼刻的老杨一身戎装,脖子上挂着哨子c身上左边斜挎着望远镜c右边斜背着手枪;红棕色的牛皮武装带紧紧地系在腰间,明显有别于普通战士的帆布腰带;左手拿着指挥旗在发号施令时不时地挥舞着,满满的一副我军摩托化步兵部队基层指挥员的威严。
对父亲的严肃,柳毅楠倒是没怎么害怕,老杨身上挂着的c手里拿着的物件,柳毅楠玩的都不稀的玩了,连连部作战室内的地形沙盘,小小年纪的柳毅楠都能熟悉的标注哪是河谷c哪是山岭。
五岁不到的柳毅楠曾经在靶场让连部通讯员叔叔端着手打了满满的一梭子五四手枪的子弹,从团首长到普通士兵,都很震惊这没一米高的小孩子居然没吓得哇哇叫,并且还一脸的兴奋之色。
旅大警备区驻辽南某海防团的赵大团长慈祥的夸奖着柳毅楠时,并没注意身边诚惶诚恐的杨霖那是满脑门子的冷汗啊!
在所有随军家属里,柳毅楠还是挺招战士们喜欢的。
这孩子不像有些干部的孩子碰一下就叽哇乱叫,相反,他很容易就跟战士们玩到一块,于是这小鬼头到连队不到一个月,一公里外的营部c五公里外的团部没有不知道这个“调皮鬼”c“捣蛋精”的,反正是从团长的吉普车到连里的“嘎斯”牵引炮车,没有他没坐过和爬过的。
有一次这混小子居然还混到团汽车连运送弹药的车队里来来回回过了把坐车瘾,最后还是在汽车连交车时被逮着的。
人被送回来后不久,整个连队都响斥着老杨的怒吼和柳毅楠凄惨的叫声。
部队里的孩子好像没有不淘气的,这几乎是军人们的共识。所以,干部们体罚孩子,战士们都有点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让柳毅楠知道部队里什么地方可以去c什么地方不可以去,知道离开父亲连队的地界得向战士们一样跟自己连长亲爹请示。
而这次老杨接受了国防工事修建任务后,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柳毅楠扔在连队里,这孩子现在自己能洗脸c吃饭c睡觉c上厕所,甚至洗衣服,也知道不能离开连队驻地的范畴。
那个年代拐孩子之类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在东北大地几乎没有过,更何况整整一条近三公里长的山沟里都是部队的地界,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了。
不过自家这熊孩子啥毛病老杨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老杨最怕的事就是这小子趁老虎不在家偷偷的溜回百十公里外的姥姥家去找妈妈。
岳母家在临县的农村,自己妻子因生完杨爱民出现了一些妇科疾病,在那个缺医少药的1970年代,即使是现在看来很简单的一些疾病都能让人失去生命。
而此时的杨妈妈只能在依靠抗生素消炎的同时,吃些偏方中药在娘家将养着。自己儿子可没少跟侦察班的同志们混,老杨非常相信自己这个儿子有本事c有能力能自己回到岳母家去。
柳毅楠跟妈妈亲那是自然的,老杨也知道自己那一套养儿子跟训练士兵类似的逻辑在家里是很不得人心的,但老杨觉得自己亲爹就是这样教育自己的,那么对自己的儿子也得这样。
老杨的亲爹老老杨是山东沂蒙山人,游击队员出身,后来参加了八路军,1945年跟着大部队渡海到了东北,再后来又跟着大大部队从东北打进关内,最后在湖南剿匪时因伤致残后又回到了山东老家。
老杨见到拄着拐杖回来的老老杨时已经是1951年春天了,全家十多口人正有一顿没一顿的熬着穷年景。
老老杨转业时是部队副连级干部,还当过连队司务长,于是组织上就把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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