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不以为然:“你个学生不写作业还能有什么正事?”
章晋阳叹了口气,把房子里的那只木鸡说了一下,然后一摊手:“为之奈~何?”
崔秀敲了一下他的头:“小娃子不要学大人说话,将来长老头儿脸知道么。
这算啥事儿,我让你家姐夫去看一眼,估计不是黄家就是灰家,那家主人搬走了,要看看能不能占个座儿。”
跟章晋阳拿了钥匙,崔秀就出门了,她这是在店里,拐过弯儿去就是她家,不一会就带了个睡眼惺忪的光头过来:“阳儿,你还没见过哪吧?这是我老头子,你姐夫,叫江世,水工江,那样儿的那个世,就那个前世的世。
年前回老家去了,这不过年才回来。”
章晋阳和史兰规规矩矩的叫了姐夫,这位江世江大姐夫打着哈乞:“就街口前两天卖杂烂(家里没有用的旧货旧家具的统称)那家呗?我昨天看着没啥啊。
等我吧,一会儿就回来。”
别看人迷迷糊糊的,到还是个痛快人,说了话转身就走,崔秀在后边:“你慢点!在摔了”
隐隐约约的就听见人已经远去了,话里满是不耐烦:“行啦你回去吧,才多远!”
说不用多大一会儿,真就没用多长时间,章晋阳攥着一把瓜子还没嗑完,门帘一挑,江世气咻咻的进屋了:“那家人家是姓郭吧?”
崔秀一愣:“啊,是姓郭啊,和我妈原来是邻居,这不我妈搬走了,上我哥哥那儿去了,也就好多年都没见了。
怎么了,这么大气啊?”
这会儿江世不再是刚才迷迷瞪瞪没睡醒的样子了,拧着眉瞪着眼,咬牙切齿呶着腮帮子:“不干人事啊!
你说那什么东西?他们家的保家仙!人搬走了你到说一声啊,把保家仙的牌位就骑墙头儿扔过外面墙根儿去了,隔着墙那是别人家的院儿啊,我一进门没给我顶一个跟头!
让人好不让人好?跟谁有仇啊这是?什么人性!”
崔秀脸色也变了:“这人咋能这样呢,我还说这老头挺直爽的,真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有他儿子电话,等我打电话骂他。”
江世脸色一沉:“就这人你骂他有个屁用啊,还花那个电话费?”
崔秀有点为难:“那也得打啊,我这小老弟等着用房子呐,钱都花完了,证件也办了,干什么不让人家用啊?
得和他说保家仙得带着走啊。”
江世从背后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来:“屁,你看这是要带走的样吗?这就是憋着坏,要祸祸人呢。”
章晋阳和史兰大眼瞪小眼,互相在对方头上看到了好多问号,看着这两口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章晋阳乖乖的把手举起来:“那个秀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解释解释呗?”
崔秀愣了一下,一拍脑门:“哎呀,忘了,你不懂这个。
它是这么回事,保家仙啊,就是有人有这个缘分,或者是你祖上和咱们这边的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有过瓜葛,或者是你家里有人合了人家的眼缘,或者是你家有余庆,仙家要到你家府上借地修行,在家里显了灵了,就要供奉。
保家仙么,自然是随着你家走的,除非缘分尽了,自己脱开,家里再没有这个缘分,这样的其实很少,一般供起来就都一直供着。
他保你家业兴旺,大人小孩儿都平安,大灾化小灾,小灾化没了,家里有保家仙的,你看孩子都没半夜哭啊,起夜给吓着了,这都没有。但是真要是犯了什么大过错,杀人越货了要满门抄斩,那他也帮不了你,了不起下辈子再找你也就是了。
但是既然供起来那就有些规矩的,大小人家是个神仙,这个你不能随随便便就亵渎了。
这玩应儿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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