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赵大人何须多礼,再过几日成了本世子的妹夫,都是一家人了嘛。”
“捕风捉影之事,世子何须放在心上。”
他虽这么说着,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更让姜洵气恼。这小子怎么如此没皮没脸?
当下“语重心长”的教导:“虽是无风不起浪,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确实不该轻信,世事变迁太快,总让人措手不及,前一刻还觉得唾手可得的东西,后一瞬才发现早归了别人怀抱。想想真是让人无奈的紧。”
赵离笑道:“世子说的是。可巧臣来的路上遇上一事,正正契合世子方才的一番哲言。”
姜洵呼啦展开手中折扇,在十一月清冷的天气里摇的潇洒自在:“哦?不妨说来听听!”
他说到:“方才臣经过仁善堂,见里面的坐诊的女大夫正与一人争辩,那人像是故意上门找茬,拿了株黑不溜秋的东西定要女大夫说出其名姓和药用,若说得出任凭处置,若说不出——”
姜洵急道:“说不出怎样?”
“说不出就要那女大夫关了店铺大门,同他回去做第十九房小妾。”
“放屁!”
姜洵气的把手中折扇狠摔在地上,扇骨散作一团,小太监们手忙脚乱的来捡,宫女们跪了一地求世子息怒。姜洵顾不得理会他们的惊吓和慌乱,扯着赵离一连串儿问:“后来呢?女大夫认出那是什么药材没有?是哪家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找仁善堂挑战的?没有人把他轰出去吗?他拿的什么宝贝物件,本世子难道没有吗,有什么可显摆的?那女大夫是不是上官家的小姐上官零?她是仪儿的朋友你应该认识啊!对了,就是上次同本世子一起去山里找你们的那姑娘!”
赵离被晃得一阵眼晕,他这般大声的嚷嚷,真是不顾及屋内躺着的需要休养的表妹。
他叹口气道:“世子先别激动,臣还没与说完。”
“那你快说呀!”
“请世子先松开臣的衣领,臣喘不过气了。”
姜洵一脸不愿的离开他些许,催促道:“快些说!”
赵离稳稳气息,无奈道:“的却是那日在山中见过的姑娘,上官零大夫。”
见对面人更加紧张,呼吸都提起来,他心中止不住的笑,绷着脸一本正经道:“周围看客皆瞧不出是何物件,堂内资深掌柜亦看不明白,那人信心十足,自认上官小姐定然猜不出,甚至扬言三日后过府下聘。”
“他——”
眼瞅着姜洵就要爆炸,赵离立刻说:“可上官小姐拿过去略闻了闻便识得是何物。说是什么就是一般药材以特殊养料培植而成,才与寻常所见不同,普通人自是识不得,可巧她前段日子有个朋友,不懂药材偏还装懂,以倒逆之法种植珍稀苗种,毁了她整顷良药。种出来的玩意儿,同他手中拿的差不多。”
姜洵听了情绪倒是平稳下来,不知为何耳朵竟微微发红,赵离心中了然上官零口中所说的“不识药材而装懂”的朋友是谁了。
不禁笑道:“前来踢馆那人原以为美人唾手可得,不料事情逆变只在一瞬,丢了面子不说还要任敌手处置,以世子方才之话教导他,最是合适不过。”
“我也觉得甚是契合。”姜洵春风满面道:“这京都不自量力之人越来越多,可没点实力出来嘚瑟,总是要触霉头的,老话说的好嘛。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遇上个高人总要傻眼”
“不自量力倒没什么,臣觉得输赢也未必重要,关键是得厚下脸皮。”赵离沉思道:“臣其实蛮佩服今日那人,大庭广众之下输的如此惨,还一直缠着上官小姐不肯离开,非说败给这种漂亮而聪慧的姑娘是一生荣幸,要为她当牛做马,铺床叠被”
“这事儿用得着他来干吗?”
“臣也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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