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目光深邃,蓄满了考量,她笑言:“你大可不必一副棘手的样子,我虽对朝廷没什么好印象,也谈不上半分珍惜的感情,但还不至于要到了毁掉它的程度。仪儿更无须担心,当日对你的承诺终生不悔,我,绝不会害她性命的。”
赵离步步逼问道:“性命之外呢?”
“那不在我的考量范围之内。”元夕与他对视道:“闻名天下的大才子,不至于连护着心上人的本事都没有吧?”
赵离并未回她,只看着四边被火光映的通红的天光。
“你还不去帮他么?”
元夕听后亦看西边一眼,裹紧厚实的披风踏回屋中。
营帐之中的慕容仪,此刻正使着平生所学,与守着她的三人斗智斗勇。
“本公主的饭菜呢?再饿下去我就要升天了!”
慕容仪托腮,两指将木桌敲得乒乓乱响。
一人恭敬回到:“早先准备的饭菜已被殿下砸光,厨子正在煮合您口味的食物,尚需些时间,请殿下稍安勿躁。”
哼!
慕容仪翻出白眼,心下骂到:真不愧是安远的心腹,语速神情都与他一般无二,碰着天大的事也面不改色,自己极是凶残的将营帐砸的七零八落,他几人也未皱下眉头的。
山上不知情形如何,自己哪有功夫在这里同他们瞎耗时间!
烦闷间,营帐门掀开,托盘里盛满的膳食,散着勾人口水的香味。慕容仪折腾许久,此刻才觉饥肠辘辘,却也没什么心情享用,扒拉几口后眼珠一转,按着肚子倒地喊起痛来。
那三人见此情状皆毫无准备,立刻唤人去请随行军医,慕容仪嚎的声嘶力竭,忍着极大痛苦一般嚷道:“安远不听命令便就罢了,还要吩咐你们下毒害我,他果真是要造反!本公主虽为国捐躯,也算死的壮烈!”
“公主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三人果然脸色大变,一个个急切道:“安统领一心忠于朝廷,为陛下鞠躬尽瘁,为公主肝脑涂地,今日不过是因意见不合与您略有冲突,万没有僭越之心呐!”
“殿下,您千万不可因一时气愤而使安统领蒙此大冤啊!”
“公主,安——”
“够了!”慕容仪吼到,她将演戏的天分发挥的十足,从他们激烈的反应自可断定,方才自己实是踩到了他们的软肋。有突破点,凡事便不难。
她心下窃喜,面色依旧愤愤:“罢了罢了,本公主腹痛难忍,哪有精力同你们纠缠安远是否衷心。快些将路让开,我出去寻个清净地方清清肠胃,或许只是吃坏肚子而已,并非你们蓄意谋害。”
他们互相望两眼,情绪平复几分,大略也看出她在玩什么把戏,面露难色道:“殿下,山上局势未明,刀剑无眼,您贵为金枝玉叶,若有半点损伤,不是小人担待的起的。”
“哪那么多理由,就想看着本公主受罪是吧?”
“殿下,军医已到,先行请脉吧!”
“请什么脉!你们蓄意害我,这什么大夫可信吗?本公主有什么不妥,他都视而不理,或者更直接一些,开服毒药毒死我,岂不更顺理成章?我怎能遂你们的意?”慕容仪干脆胡搅蛮缠,耍起了市井无赖的泼皮手段:“本公主现在就是肚子不舒服,想出去找个茅厕!怎么着,这么一堆大老爷们儿待的地方,能安心上茅房吗?不如你们围成个圈看着好了!”
那几人立即红了脸,纷纷垂下头去,从嗓子里憋出口气:“属下不敢!”
慕容仪满意的奔出营帐,那三人却如尾巴一样紧随不放。她指着他们大怒道:“说什么不敢,行动很诚实嘛!怎么,真要看姑娘家上茅房吗?安远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殿下息怒!”
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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