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当真有此等秘术？”

    这白纱遮面的小娘子，对于李卓所说半信半疑。不过见李卓神色一脸笃定，怀疑之心稍去，只是惊异于李卓所说，生怕自己空欢喜一场，需要确定无误。

    “那是当然，此法虽为秘术，却也简单，区区小事罢了。”

    李卓看不见对方神色，但也猜得个七七八八，神气十足的肯定回复：“若是小娘子不信，只管去寻材料来，我自亲自演示。只是不知道小娘子贵姓，这般称呼却是太过生分了。”

    李卓吊起对方胃口，自然不是一无所图。这时候，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旁边的程咬金，知道李卓见识阅历不是凡俗可比。见得李卓说话的时候，大多默不作声。此时听见李卓的问题，彼此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程咬金也一脸严肃，帮忙作证的说道：“小娘子或许不知，我这贤弟姓李名卓，草字高远。五年前回归祖籍，在齐州历城创下偌大家业。但是之前，高远打小就跟随一位神秘高人，隐居钟南山之巅，潜心修炼天文地理，文韬武略，诸子百家。乃是天上稍有，地上无双的绝顶高才。提炼什么香水，不过区区小事罢了，何足道哉？再者说了，钟南山之巅虽美，却也是猛兽丛生，剧毒瘴气缠绕之地，提炼各种救命圣药自然不可或缺。所谓提炼香水，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李卓还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等来历？程咬金这脑洞开的，也太出乎意料了吧。瞪大眼睛，忽然感觉很荒谬。究竟谁是后世来的，明明是自己好不好！

    但是相比之下，自己先前谎称家乡洪灾家破人亡，只能孤身一人落脚历城的说话，简直就是太低级了，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嘛。

    要知道，这时代虽然有穷文富武的说法，但是真正能够读得起书的人，极少是穷人。不但不穷，还得是富人，才能够请得起老师，买得起各种用度。

    李卓所学颇杂，不管是曲辕犁，还是海盐，亦或者白酒，以及今天所说的香水，可谓是五花八门，都是杂学。试问正经读书人家，怎么会教导这些？

    而教导这些，又要花多少钱，请谁来教？

    这些，都是李卓难以解释的问题。

    但是，只要换了程咬金的这个说法，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李卓有一个隐逸高人做师傅，这样的人自然是学贯古今，精通百家，对杂学甚至会比较偏爱。这样的师傅，教出来的徒弟自然相差不大。李卓所有的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

    没想到程咬金这家伙，一米八九的大个子，看着就像是鲁莽之辈，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条理分明，加上一脸真诚相，说服力比李卓这个小白脸可要强太多了。

    这时代，有句古话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某种意义上，读书人的聪明变成了阴险狡诈，被极大污名化。

    倒是程咬金这种五大三粗的，即便撒起谎来，也是一脸真诚模样。

    “你真的跟着隐逸高人学过，真的懂得提炼什么香水？”

    身为主人的小娘子，还在判断程咬金所说几分真假。但是那个被称作阿奴的婢女，一脸惊奇的看着李卓，似乎是第一次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

    很显然，这些隐逸高人的传奇故事，很是让这小姑娘着迷。特别是街头说书先生口中的神奇手段，更是令人无比神往。

    “那是当然，正如程大哥所说，不过是提炼圣药时候，顺手而为罢了。虽说也是秘术，却也无甚珍贵之处，小娘子若是好奇，往后只管旁观就是。”

    这主仆二人所寻求的，估计是西域某个地方比较响的花或者什么，被人带来洛阳城。因为稀有而引起围观，传出名声。使得这小娘子动念，来一探究竟。

    李卓虽然没见过，但是想来也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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