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若容德妃肯提点她,说明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当务之急,还是先替五皇子脱罪要紧。
明德宫,容德妃正坐在梳妆镜前由宫女慢悠悠的梳头,见棋女官走了进来,淡淡道:“话都告诉她了?”
“回娘娘的话,都说了。”
棋女官上前接过宫女手里的梳子,一下一下替容德妃梳理长发,轻声道:“淑仪哭的伤心,奴婢劝了几句,回去了。”
“哭的伤心?”
容德妃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还是太年轻,她哪里是哭得伤心,根本就是做个样子给本宫看罢了,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心思,本宫何至于费心费力提点她。”
棋女官笑笑:“娘娘聪慧,奴婢不过是个小小奴婢,哪里看得出这些弯弯绕绕呢。”
容德妃眼中闪过一抹得色,随后又慢慢冷下目光,宫女将一支金簪在她头上比了比,她望着镜子,冷声道:“可恨萧景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大的事都敢做,做便做了,还被人拿住证据,真是个蠢货!”
她说着一把夺下宫女手中的金簪劈手丢到地上,声音更冷:“若不是这件事处理不好会牵连到景荣,本宫早将他扭送进千刑处了。”
宫女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棋女官冷下脸,斥道:“糊涂东西,惹了娘娘生气,还不下去!”
那宫女忙起身退了出去,容德妃刚刚的怒气已经很快平息,棋女官捡起金簪用绢帕擦去灰尘,替她簪在髻上,笑道:“咱们六殿下可比五殿下聪慧多了,奴婢听说,五顶山棋会上三殿下废了腿,现下大殿下平庸,二殿下是个病秧子,四殿下早亡,五殿下又出了这样的事,就属咱们六殿下,得了陛下多次夸赞不说,陛下派遣的差事都做的漂亮妥帖,娘娘不必太过担心。”
容德妃脸色缓和过来,眼中闪过深以为然的笑意,嘴上却道:“别高兴的太早,重明宫那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棋女官笑笑:“凭她如何,恩宠也比不过娘娘去。”
容德妃满意了,扶着她的手站起身来:“你倒是会说话。”
说完想起什么,道:“本宫听说,早朝时景荣向陛下提议,提了个人上来,可查到是什么人了?”
棋女官闻言想了想,道:“下了朝小顺子便传了信来,此人是平远伯的儿子林传义,早年平远伯家不得圣宠,平远伯的儿子便离京做了晋南县令,半年前六殿下曾提过让他回京,如今陛下下令将人安排进了刑部,做吏部侍郎。”
容德妃微微蹙眉:“吏部侍郎,那可是个有实权的官职,陛下这是打算启用林氏了?”
夏国文官分一相三院,一相便是丞相傅重岚,三院分翰林院,御史院与尚书院,其中翰林院是个清闲地方,主管文史编修,御史院为言官,主管纳言进谏,这两院官职都是没什么实权的,而尚书院下分六部,分别为吏户礼兵刑工,每部由各部尚书统领,尚书下有两位侍郎,其中吏部主管官员任职罢免,是个真正手握实权的官职,何况林传义还不仅仅是进吏部任职,而是直接做了吏部侍郎,这就意味着过两年吏部尚书退任,下一任吏部尚书很有可能就是他。
“想来是有这个意思,奴婢听小顺子说,陛下不光赏了林传义吏部侍郎的位子,还赐了平远伯一座宅子,封林夫人为三品诰命夫人,林传义的儿子如今已经十岁了,陛下恩典,准许入国学堂读书。”
棋女官将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容德妃眉头微拧:“陛下之前不是不打算用林氏么?”
皇帝之前并不想用林氏的人,因为平远伯的女儿林燕如,便是如今的安国侯夫人,世家与皇族向来关系微妙,安国侯府又正得圣心,皇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扶持苏家的姻亲,让他们抱团做大呢?
棋女官笑了笑:“许是看在咱们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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