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韩府竟会遭遇如此横祸,可怜韩小姐还不到十五岁。”
昨夜傅雅茹吸了迷烟昏迷过去,此时听闻韩夫人与韩大人皆死于刺杀,面上不由露出惋惜之色来,苏轻寒看了她一眼,抿了口茶,淡淡道:“人各有命,怪只怪韩小姐不该莽撞无礼,惹了柳氏嫉恨。”
傅雅茹叹了口气:“苏小姐说的倒也是这个理,不过柳氏畏罪自尽倒让我有些想不通了,她既下了手,怎么会忽然心生愧疚自尽呢?”
“人心隔肚皮,柳氏身为母亲,总要为慕大公子积些阴德。”
苏轻寒淡淡道。
傅雅茹笑了笑,放下茶杯:“也是,横竖人已经去了,再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惹烦恼罢了。”
苏轻寒抬眸:“听傅小姐的意思,是对这个结果有些不认同了?”
傅雅茹摇摇头:“倒也不是不认同,苏小姐,你我都知道,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那便翻过了,即使柳氏死的蹊跷,也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她的手指轻轻在宽大的袖摆处拂过,袖子上绣着的牡丹典雅端庄,极其富贵,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眼底洒下一片阴影,苏轻寒悠然一笑:“傅小姐通透,倒让我有些惭愧了。”
傅雅茹低首浅笑:“苏小姐这就是打趣我了。”
她说完见玉屏从外面走进来,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歉然道:“昨夜一时情急伤了苏小姐的婢女,实在是失礼,今日来一是谢苏小姐救命之恩,二就是来向苏小姐赔罪了,”她说着示意彩衣上前,彩衣眼中有些不愿,上前将两个盒子放在桌上,傅雅茹看了她一眼,她才收了脸上的神情,微带倨傲地打开其中一个,只见里面装着一对儿翡翠手钏,翡翠珠翠绿饱满,透着莹润的光泽,一看便不是凡品,示意彩衣下去,傅雅茹笑笑:“这是去年陛下赏给家父的,据说是番邦的贡品。”
苏轻寒眼眸微顿,笑了笑:“这样珍贵的手钏,我怎么能收呢?”
傅雅茹将盒子推给她:“救命之恩大于天,不过一对手钏,苏小姐不肯收,可就是看不上我,嫌我礼轻了。”
她故意这样说,眼中却闪着笑意,苏轻寒低头看了一眼那对手钏,手指在翡翠珠上拂过,嘴角溢出一丝浅笑:“傅小姐这样说了,我若再推拒,只怕傅相要怪罪安国侯府不知礼了。”
她说着合上盒盖,将盒子递给玉屏,示意她收起来,傅雅茹笑着拦住了玉屏,示意彩衣将另一个盒子放到她手里:“昨夜伤了玉屏姑娘,是我的不是,这个就当是向玉屏姑娘赔不是了,还望玉屏姑娘莫要怪我出手太重。”
玉屏吓了一跳,受宠若惊道:“傅小姐言重了,奴婢并无大碍,这礼奴婢不能收。”
“玉屏姑娘收着便是,若是推拒,那就是怪我了。”
玉屏求助的看向苏轻寒,苏轻寒笑了笑,半开玩笑道:“傅小姐给你,便收着吧,不然傅小姐过意不去,可就是你的罪过了。”
玉屏无奈,只得谢了傅雅茹,抱着盒子下去了。
见二人都收了礼,傅雅茹便浅笑着起身:“今日诸位宾客都下山了,想必国公府不久便来接苏小姐了,时候不早,我便不多留了。”
苏轻寒让玉屏回了礼,起身送她,闻言弯了弯唇:“傅小姐慢走。”
傅雅茹点点头离开,回到禅院,彩衣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不情不愿道:“小姐干嘛送她那样贵重的礼,那手钏是老爷送小姐的生辰礼,又是多福多寿的好兆头,就这么送出去了。”
傅雅茹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这是说的什么话,苏小姐救了我的性命,送些礼物以表谢意是应该的,你何苦摆那些脸色出来,说出这种话,若是传出去,岂非让人说我们丞相府不知礼数,小家子气?”
彩衣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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