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聪慧,正是王爷所托。”
那僧人呵呵笑了一声,合掌道:“王爷正与不念师兄下棋,怕施主误了下山的时辰,便让老衲走一趟了。”
苏轻寒垂下眸子,虽说镇国公府的人快要到了,但下山却并没有固定的时辰,秦衍这么说,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看来她猜的果然不错,秦衍必定是受伤了。
怎么说对方也救了她,她心头微叹,只是既然对方不打算让她知道,她也不会不领情地一定要去探望,便微笑道:“如此,便多谢师父了。”
她说完又向僧人行了一礼,那僧人却依旧没有离开,只是又看了苏轻寒一眼,问道:“施主佛缘未了,当真不愿入佛门么?”
苏轻寒微微扬眉:“轻寒方才所说,想必师父已经听得清楚明白,又何必再问?”
那僧人闻言叹了口气,将手上的佛珠取了下来,鸽子蛋大小的黑檀佛珠一共十八颗,长年累月被一双佛手抚摸捻动,表面被打磨的莹润光亮,他将佛珠递给苏轻寒,道:“老衲法号不惑,施主佛缘未了,日后若有何解不开的难,放不下的结,可凭此珠到临寒寺,老衲必定为施主解惑。”
送人佛珠,还说出这样等同于诅咒的话,玉屏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若非看对方像是得道高僧,她早已呵斥了,反观苏轻寒,却并未有任何不悦,只是淡淡接过佛珠,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黑亮的佛珠,眉头微微蹙起一瞬,随后又缓缓舒展,淡淡道:“既如此,多谢师父赠珠了。”
不惑笑呵呵点点头,合掌还了一礼便缓步离开,他走后,玉屏见苏轻寒久久不语,只当她是被那僧人的话气到了,忙劝道:“小姐别信他的,满口胡言乱语,您以后必定是荣华显贵,平安一生的!”
她家小姐根本不会有什么解不开的难,放不下的结,一切都只是那和尚乱说罢了!
苏轻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方才那和尚法号不惑,不惑大师她前世也是有所耳闻的。
临寒寺共有四位长老,不嗔长老为住持,掌管寺内大小事务,不休长老好武,最喜钻研功法,长年累月在练武堂演练弟子,不念长老爱棋如命,连晚上睡觉都要枕着棋盘,另一位长老法号不惑,四位长老里,除了住持因为是一寺之主可以担当大师的名号,另一个就是不惑大师了。
传言不惑大师修习佛法深有心得,乃是临寒寺四位长老中最有地位的,然而佛法却不是他最擅长的,苏轻寒心头微沉,不惑大师最擅长的乃是相面推演之术,凡是他说出口的,基本没有料错的,如今他几次三番说起自己佛缘未了,只怕日后终有一日,她要再上五顶山,重入临寒寺——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对她而言才算是解不开的难,放不下的结了。
将所有心绪压在心底,她带着玉屏往禅院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见傅雅茹带着婢女彩衣走了过来,见到她不由露出一抹笑来:“苏小姐果然还未离开。”
苏轻寒转身看她,笑了笑:“傅小姐醒了?”
傅雅茹点点头,有些歉然:“还未谢苏小姐救命之恩,昨夜给苏小姐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苏轻寒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弯起一抹笑弧:“傅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苏小姐的举手之劳可是救了我一条命,”傅雅茹面上的笑更真挚了几分,一双眼眸闪动着温和的光芒:“若非苏小姐及时拉了我一把,想必我便要丧命在长廊了,此等救命之恩,还请苏小姐受雅茹一礼。”
她说着便福身行礼,苏轻寒脚步一错避开,伸手扶起她,玩笑道:“傅小姐言重了,丞相府大小姐的礼,轻寒可受不起啊。”
“苏小姐的救命之恩,雅茹铭记在心,日后相府必定涌泉相报。”
傅雅茹依旧完完整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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