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愣住了,救火的人也停了动作,眼见雨有下大的趋势,不念长老忙命僧人拿了雨具来,请众人到听雨堂附近的长廊里躲雨,这时雨势已经大了起来,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树叶上,渐渐浇熄了听雨堂的大火,不出半个时辰,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大火便彻底没了声息,只留下听雨阁烧的焦黑的空架子,风一吹便哗啦倒了下来。
“这场雨下的真是时候。”
周若雪的婢女为她撑着伞进了长廊,又为她拿了件衣裳披着,她怕冷的缩了缩,听着雨滴落在地上水洼中溅起水花的声音,不由感叹道。
卢飞燕看着外面的雨幕没说话,苏轻寒站在长廊尽头的亭子内,看那雨滴连成线从屋檐上落下,不由伸手接了一滴雨水进掌心。
傅雅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抬头看着深邃的夜空,道:“苏小姐在想什么?”
苏轻寒收回手,玉屏拿着帕子替她擦着手上的雨滴,听到傅雅茹的话,她唇角轻微地翘了翘,道:“我在想,今夜怎么会突然走水。”
傅雅茹闻言点了点头:“大约是值夜的僧人不小心,天干物燥时节,略疏忽了便容易走水。”
“傅小姐对这些事很清楚?”
傅雅茹摇摇头,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却多了几分怅然:“不,在我小时候,也曾遇到过这样的大火,险些丧命。”
彩衣正巧拿了披风过来,闻言上前替她披上披风,道:“小姐大难不死,必定是有后福的。”
傅雅茹弯了弯唇,脸上的怅然也完全收了起来,待彩衣替她系好披风,朝苏轻寒笑了笑,道:“让苏小姐见怪了。”
苏轻寒摇摇头,说了句无妨,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她转头看去,只见韩夫人瘫坐在地上看向烧成灰烬的听雨堂,哭的几乎要晕厥,韩大人也是满眼含泪,悲痛欲绝。
“韩小姐尸骨无存,韩夫人老年丧女,真是可怜啊。”
周若雪叹了口气,萧景元眉头也拧了起来,下意识想问问萧景焕该怎么办,却在转身之后才忽然想起,萧景焕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不由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今夜好好的,怎么会走水呢?”
有人百思不解,临寒寺举办棋会不是第一次了,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听雨堂停放着韩纤的尸身,韩纤的死因还未查明,又有两位皇子在,守夜的下人怎么可能会一时疏忽酿成大祸呢?
玉屏眉头紧蹙,眼中的担忧快要化为实质,韩纤的尸体被毁了,若是无法证明她是被害的,那便只能是被苏轻寒逼死的,到时候苏轻寒又该如何自处呢?
苏轻寒却不担心,只是静静望着深夜雨幕,一言不发。
“诸位施主,此时乃是临寒寺思虑不周,贫僧在此请罪了,还请殿下治贫僧督管不严之罪。”
不念长老叹了口气,临寒寺的住持不嗔大师也上前躬身请罪,听雨堂被毁,并没有毁了临寒寺的根基,但棋会上出现这种事,还烧伤了三殿下,临寒寺的名声有损还在其次,若是皇上因此降罪,一寺的僧人都要受牵连,端看皇上如何决策了。
萧景元原本因走水之事对临寒寺颇有微词,然而此时两位须发皆白的长老都躬身站在他面前请罪,却又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只能叹了口气,将两位长老扶起来,道:“此事也并不一定是临寒寺的过错,临寒寺举办棋会多年,哪里会出这样的纰漏,相信父皇也会理解的,二位长老不必忧心。”
听他这么说,苏轻寒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些不安。
就在此时,却听玉屏忽然惊叫着拉了她一把:“小姐小心!”
随着这一声落下,一支闪着寒芒的箭刷地贴着苏轻寒肩膀而过,砰地一声没进了柱子上,随后不知是谁尖叫一声,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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