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禅院,玉屏沏了茶,叹了口气,忧心道:“万万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若是韩小姐真是自尽的,那小姐真是要平白担个污名了。”
苏轻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唇角微微勾了勾,淡淡道:“清者自清,旁人说什么都不必在意。”
“话虽如此说,”玉屏有些不赞同,怕苏轻寒觉得冷,又关了窗,道:“但小姐年纪还轻,总要爱惜羽毛,若由着这污水泼到身上,以后说亲事可就难了。”
苏轻寒没说话,经历了前世,她已经对男女之情不再抱有任何期待,当初她有利用价值时,萧景焕温言软语,多少柔情似水,而一旦她没了价值,就立刻被他踢到一边,亲子被杀,镇国公府被连累,就连她自己也死的凄凉,可见情之一字,真是害人害己。
心中有些烦乱,命玉屏点了宁神香,苏轻寒靠在矮塌上,眼睫微垂,浮萍的话并无任何真凭实据,即使有意针对,对她也并无太大伤害,毕竟众人都不是傻子,冷静下来之后便能想明白,韩纤之死与她的干系其实不大,只是她清楚这一点,背后之人就不清楚吗?费尽心思却只做了无用功,对方会这么傻吗?
当然,最让她在意的是,萧景焕今日将他们都留在山上,目的是什么。
正思索间,忽听门外丫头禀报:“齐王殿下来了。”
苏轻寒闻言站起身,刚走出房门,就见秦衍带着和书进了禅院,仍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和书拎着一壶茶跟在身后,进了院子便朝院中槐树下的石桌走过去,将茶壶放在桌上,然后躬身退了几步,守在了院门口。
“齐王殿下。”
苏轻寒屈膝行礼,秦衍摆摆手示意她起来,勾了勾唇笑道:“苏小姐不必多礼。”
苏轻寒起身,玉屏从屋里拿了茶杯出来放在桌上,便也退到了几步开外的地方,秦衍走到石桌边,将茶壶里的茶倒出来两杯,示意苏轻寒坐下,道:“齐王府的桃花煮出的茶,苏小姐尝尝看。”
苏轻寒端起茶杯,淡淡桃花香气混着茶香氤氲出来,让她的面容蒙上一层雾气,她轻轻晃了晃茶杯,淡淡道:“王爷此时前来,莫非是专程请臣女喝茶的?”
秦衍笑笑:“有何不可?”
苏轻寒晃杯子的手微微一顿,扯了扯唇:“王爷说笑了,臣女虽不聪慧,但也并非愚笨之人,王爷之前曾言及要臣女在棋会上帮王爷的忙,还请王爷直言。”
秦衍轻笑两声不置可否,一双黑眸如深夜的星空般深邃,盯着苏轻寒看了片刻,忽然问道:“苏小姐可曾听过慧仪贵妃?”
不明白他怎么好好的提起慧仪贵妃,苏轻寒微顿,随后点了点头:“二殿下的生母,臣女自然是听过的。”
据说慧仪贵妃生前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一位妃嫔,宠冠六宫不说,于前朝政事上也颇有见解,可惜红颜薄命,二皇子刚到周岁便死于非命,令人唏嘘不已。
秦衍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人人都说慧仪贵妃死在二皇子周岁之时,但本王却有些怀疑。”
苏轻寒微微蹙眉:“这种事,王爷为何要与臣女说?”
慧仪贵妃之死,不管当中有什么隐情,都是宫闱秘事,按理说秦衍不该与她一个公侯之女提起,他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
秦衍饮下一口桃花茶,面上收敛了笑,缓缓道:“慧仪贵妃生前曾有恩于本王,本王此番参加棋会,也是为了贵妃的遗愿,这也是本王请苏小姐来帮忙的缘故了。”
苏轻寒纤长的手指在杯盏上划过,道:“哦?愿闻其详。”
“苏小姐以为韩小姐之死是什么人下的手?”
秦衍忽而提起韩纤,苏轻寒眼睫颤了颤,却没有说话,秦衍无疑是聪明的,一眼便看出韩纤并非自尽。
苏轻寒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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