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秦衍提过的五顶山棋会了。
五顶山实际上是五座山头,因在山下看,能看到五处凸出来的山顶而得名,每座山顶都有佛寺,佛门清净地对弈,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心平气和,因此五顶山便慢慢成了夏国贵族举办棋会的首选场所。
夏国贵族喜欢玩乐,又精通琴棋书画,相互间常常切磋棋艺,久而久之,便留下了一项传统活动,名曰棋会,其实就是棋赛。
能举办棋会的,皆是有一定身份地位且棋艺高超之人,这次的棋会由临寒寺的不念长老举办,广邀京城擅棋者,两人一局对弈,胜者进入第二轮,这一轮尚且容易些,但到了第二轮,则由不念长老布局,两人一起搭档解局,不念长老一生醉心于棋术,广知天下棋局,他布下的棋局,莫说解局,便是走上三步都足以让人惊叹了,能在他的棋局中走出来的,十不存一。
秦衍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三年前五顶山棋会,秦衍只走了三步就破了不念长老的棋局,一举成了众人眼中神童仙子一般的存在,更是俘获了无数女子的芳心,是以知晓这次棋会秦衍会出现,京中女子早早地便赶到了五顶山,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或观局,或心不在焉地往入口处看,一个个光彩照人,顾盼神飞,惹得无数贵公子们看呆了眼。
“齐王殿下已经有许久不参加棋会了,这次也不知会不会再出手。”
平南侯府嫡次女孙佳宁捏着帕子,声音中有止不住的期待欣喜。
“若是殿下要参加此次的棋会,不知要选谁搭档呢!”
一个绿衣美人边说边翘了翘唇角,手中的罗帕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额头上沾了沾。
她身边一个红衣姑娘闻言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果子,笑道:“依我看,没准是傅姐姐呢,她的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
绿衣美人脸色僵了僵,扯了扯唇,哼笑一声:“那可不一定,三年前有人恬不知耻地贴上去,王爷可是看都没看一眼便拒绝了,话还是不要说太早的好,免得风太大闪了舌头。”
红衣姑娘闻言撇了撇嘴,继续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咽下,笑眯眯道:“说的是,可有的人只会敢背后说些酸话,也不怕把牙酸倒了。”
她说完三两下啃完果子丢了果核,接过婢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起身走出了几人坐着的亭子,不屑地笑了一声。
“郡主何必跟她们置气,若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婢女小声劝道,红衣姑娘笑了笑,眨眨眼:“你觉得我会被她们气到?”
她说完整了整衣摆,道:“我看她们会被我气的头疼才是,本来就是自己没胆子跟秦王兄搭话,却还非要说些酸话,跟她们比起来,傅姐姐可好多了——话说回来,我都觉得秦王兄有些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傅姐姐,一点都不考虑傅姐姐的感受,让她被这些人奚落了这么久,也就是傅姐姐脾气好,被这样对待也不曾发过脾气,若是我,定要跟他闹一通才罢休。”
婢女无奈地笑了出来:“我的郡主殿下,您这张嘴啊是真厉害,三年前若是换了您,想必齐王殿下定然不敢拒绝。”
“我才不要跟他搭档,他就那么凶,也不知道这些小姐们看上了他哪一点。”
红衣姑娘朝前走着,回头跟婢女抱怨道,却没看到前面的人,迎面撞了上去。
“谁啊,撞死我了!”
“呸呸呸,郡主殿下莫说这些不吉利的!”
婢女忙扶好她,红衣姑娘捂着额头,看也没看对面的人,皱眉道:“你怎么回事,没看到有人吗?”
因走到半路想起手帕忘在了马车上,苏轻寒便在路边等玉屏取来,不料刚站到路边就有一人直直撞了上来,她向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刚站定就见对面的人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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