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吧。”

    明女官忙道：“娘娘仁慈。”

    皇后闭了闭眼，带着翡翠镶金护甲的手指在鬓边拂过，再次睁眼，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本宫听说，昨儿六皇子去了安国侯府参加春熙宴？”

    明女官点头：“回娘娘，是，三殿下也去了。”

    “安国候的长女，有十三岁了吧。”

    “是，”明女官隐约猜到了皇后话里的意思，多说了一句：“昨儿六殿下回宫的时候送了苏小姐玉佩，被三殿下拦下了。”

    皇后眼睫颤了颤：“玉佩？”

    “正是。”

    明女官答了一句，挥挥手让宫人们出去，低声问道：“娘娘的意思，可是有意结亲？”

    她是皇后陪嫁到宫里的，关系自不比旁人。

    皇后摇摇头：“不，安国侯府只是新贵，景元是嫡长子，做个侧妃尚可，做皇妃还不够格。”

    明女官不明白了：“可若是侧妃，苏侯爷定然是不愿的。”

    侧妃，说白了还不就是妾，只是叫着好听些，侯府的嫡长女，定然是要做正妻的。

    皇后没继续说下去，道：“据说她昨儿在箭雨中临危不惧，还能作画，本宫甚是好奇，你去库房里挑些东西赏她，请她三日后进宫，来替本宫画些刺绣样子。”

    明女官应了一声，力道适当地替皇后揉着额头，皇后闭了闭眼，胸口这一口气才勉强压了下去，又道：“二皇子回来了吧？”

    明女官按揉的手一顿，随后又继续揉着，轻声道：“方才听小太监传话，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陛下可是去重明宫了？”

    “娘娘不要多心，陛下只是许久未见二殿下了。”

    明女官宽解道。

    皇后冷笑一声：“许久未见也好，爱子心切也罢，只要萧景湛回来，这宫里的皇子都要矮上一截，若不是他常年卧病，只怕陛下早已立他为储了。”

    “娘娘消气，”明女官替她顺了顺气，道：“再如何，二殿下身子不好不可能继位，娘娘又何必烦恼呢。”

    皇后眼底的冷意慢慢沉淀下来，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本宫这些年，就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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