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灏如何暂且不提，却说苏清柔好不容易闹累了昏睡了过去，林氏看着她不由又流下泪来，正在此时，卫氏进了门，见状顿时皱起眉，低声问道：“大嫂，医女怎么说？”

    林氏见到是她，立刻将脸上的痛恨心疼都收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淡淡道：“原来是三弟妹。柔儿的伤”

    她本想说无碍，又想起今日医女诊治的时候珍珠就在场，老夫人怕是已经知道了，瞒着也是无用，便冷笑一声：“不管伤的如何，总会治好的。”

    卫氏听她这么说，便知道苏清柔伤的不轻了，眼眸微微一动，叹道：“好好的女孩儿家，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咱家以后定然是要跟皇家结亲的，二姑娘的腿若是治不好，以后”

    她说着又是悠悠一叹，见床上苏清柔的眼皮动了动却并未睁开，声音低了下来，似是劝着林氏：“不过大嫂也不必太过伤心，别怪我说句难听的话，大姑娘虽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终究是在你的名下，今日两位皇子都很是中意她，我听三爷提过一句，太子也有心求娶，前程远大着呢，你好好调教调教，以后也有个依靠，何况大姑娘对二姑娘也是姐妹情深，连仙羽流星裙这样贵重的舞衣都肯送给她，可见是真的把这个妹妹放心眼里疼。”

    苏清柔脑中轰的一声——舞衣！

    林氏听到她说治不好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听她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放弃苏清柔培养苏轻寒，更是气的手指都攥紧了，正欲发作，却听卫氏忽然提起舞衣的事，她忽然想起苏清柔摔倒的原因——踩到了舞衣，可跳舞的舞衣都是之前量好的尺寸，苏清柔又常年跳舞，怎么会无端踩住裙摆？

    越想越是不对，林氏脸色变幻几瞬，几乎立刻认定了这是苏轻寒搞的鬼，是苏轻寒暗中加害她的女儿！

    卫氏打量着她的脸色，见目的已经达到，唇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宽慰道：“不过话也不必说得太早，二姑娘的伤兴许还有恢复的可能，只要慢慢调养，总能好的。”

    林氏已然压下了心头对苏轻寒的暗恨，朝卫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明白，多谢弟妹宽慰了。”

    “妯娌之间，何必言谢，我也只是关心侄女罢了。”

    卫氏说着朝门外走去，林氏起身送她，被卫氏拦住：“二姑娘身上不好，大嫂照顾她，不必送我了。”

    听她这么说，林氏也不强求，命春眠送了她出去，冷笑一声，卫氏就是缎子被面麻布里，哪里是关心苏清柔，看她笑话才是真的，还有她话里话外挑拨她和苏轻寒的关系，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可她有意挑拨不假，苏轻寒却不一定真的无辜，诚如卫氏所言，那舞衣是苏轻寒送的，高台也是她命人搭的，怎么旁人都没出事，只有她的柔儿出了事？

    她咬了咬牙，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只见苏清柔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无神地睁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一会儿就打湿了枕头。

    林氏心中痛极，她不怕苏清柔闹，可她这样不言不语地流泪，简直将她的一颗慈母心都泡软了，她擦了擦眼角，强行冷下声音：“你都听见了吧。”

    苏清柔也不说话只是哭，卫氏刚来她就知道了，只是不愿睁开眼面对已经废了的腿，妄图催眠自己这是一场梦，等她醒了她的腿还是好好的，可卫氏的一番话却让她再也忍不住，双手都已经掐出了指痕，却还是抵不过心中的痛。

    “哭什么哭！出了事你就只知道哭吗！苏轻寒那小贱人今日出了大风头，六殿下亲自赐酒又送玉佩，三殿下也对她青眼有加，她本就占了个嫡长女的便宜，又有了今日这一出，你父亲和老夫人怕是要把她看成眼珠子了，你若只会哭，恐怕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氏声音严厉，眼中却是满满的疼惜，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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