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伶走到掌柜桌前,掏出一锭银子。掌柜的看了,连连摆手摇头。
“姑娘,不用交钱了,您和这位公子的钱已经有人为你们结了。”
张伶眼睛转了转:“他有说他叫什么吗?”
“没有”
她又转头问暮修远:“你不是说他不愿意告诉你他的名字吗?你怎么知道他姓白,叫他白公子?”
“没有啊,他没有说他叫什么,也没有说他姓白。我看他穿着一身白衣服,就自己叫他‘白’公子了。”
听到这话,张伶差点背过气去,原来是他看那人穿的一身白才叫他“白公子”,而不是人家告诉他自己姓白,此“白”非彼“白”。
“唉。我真的服了你啦。”
离申时还有好些时候,张伶拉着暮修远到处逛,一会看看首饰,一会又看看脂粉。指着一件衣服问暮修远好不好看,他却一直望着天空出神。
“喂。干嘛老心不在焉的,你就那么想御剑飞行?”
暮修远本来一双眼灰蒙蒙的望着天空发呆,一听到“御剑飞行”四个字,心里就有了劲力,脸上突然大放异彩,就像回光返照一般。
“当然啦!张伶你没看到他们怎么飞过来的,所以你不知道那多好玩!”
看到他这么兴奋,张伶也起了兴趣,坐在他旁边看着他。
“哦?真的这么有趣?说来听听。”
“嘿嘿,嘿嘿,我不太会说,但是就像这样‘咻’的一下,他们就从天上飞到了我面前,然后那个‘什么义师兄’用手‘刷’的一指,他脚底的那道剑光‘哗’的慢慢不见”
暮修远没有读过太多书,所以许多描述都是连比带划,口中还学着各种奇怪的声音。张伶一直没有插话打断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嘴角不时的闪过一抹浅笑,然后嘴缓缓地动着,好像在说“傻瓜”。
张伶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即使是在她睡觉时也会把被子踹的东倒西歪。她只在很少很少的时候才会这么安静,像是依偎在母亲怀中,或是伏在父亲背上。她很少相信别人,所以她没什么朋友,更不可能会在“朋友”面前安静。她可能连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感到开心。明明眼前的人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她却觉得很值得又有点开心。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这样和暮修远在一起有些安心。
“后来咦,张伶你很热吗?”
“没没有”
“那为什么你脸这么红?奇怪,这才四月不到,没有这么热吧”
“我我不热”
柳条缓缓的垂入水中,随着水波飘荡来回。春风有些不安分,不停地往少男少女的怀里钻,引得江夏城中的青年男女个个面带桃红。奇怪的是,风明明停了,他们的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丝毫不曾消退,原来三月的江夏就已经这样“热”了。
张伶坐在江边,不停地扇着脸庞,脸上已经“热”得彤红一片。
她本来不想还罢,一想就开始觉得奇怪,然后越来越觉得自己对暮修远有些在意过头,随后误入羊肠小径再也出不来了。
许多事情就是如此,你自己不去刻意顺其自然反而会好,因为你越是在意就越是暗示自己,想到了最后,便不得不去逼自己随着那个暗示的想法走了。这样一来,许多本来顺利的事情反而会搞砸,许多本来和谐的关系反而会破裂。
张伶越想越乱,后来索性离暮修远远远的,试着想一些别的事来忘记这种奇怪的悸动。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位姑娘,她叫张忆晗”
听到“张忆晗”三个字,张伶身子一震,连忙躲到一棵粗壮的柳树旁,向街上观望。只见问话的是一伙紫衣人,他们穿着相同的紫色短襟,扎着黑头绳。当先问话的那人穿着不与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