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早朝,建元帝接连下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是给端平侯,承平侯荣升燕西总督一职,即日上任;第二道圣旨是给荣安侯府和承平侯府一起,将长乐郡主沈云雀赐婚于荣安侯世子为妻;第三道圣旨则是给靖安侯府和承平侯府,将长安郡主赐婚于承平侯长子。
三道圣旨皆和承平侯府有关,一时间朝臣们或羡慕或妒忌的眼光纷纷落在了承平侯身上。
而靖安侯季青城,虽这桩亲事来得太过突然,可一想到承平侯由兵部闲职升为掌一省军政大权的燕西总督,他便觉得这桩亲事,可以为靖安侯府带来不少的利益,是故心里却是极之欢喜这桩亲事的。
至于荣安侯,因着自个儿子早就向他提及过这桩亲事,是以他早有准备,如今事成,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最不乐见承平侯府和靖安侯府联姻的是叶左相,自从得知自个儿子是因为季望舒的原因才被齐亲王给惦记上,他心中就对季望舒恨之入骨,让他惋惜的是,花灯节叶府安排得如斯周密,最后却还是让季望舒给逃出生路。
如今皇上赐婚,季望舒就成了承平侯的未来儿媳妇,叶府若想再对季望舒下手,就需得更谨慎行事,不然一个不小心惊动了承平侯府,等于是多招惹一个仇敌,若是放在从前,叶府也并不惧怕区区一个承平侯府,可如今皇上已经起用承平侯,并任承平侯为燕西总督一职,他不得不掂量承平侯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散了朝后,出了宫门,文武百官纷纷恭贺承平侯c荣安侯以及靖安侯,三人亦笑着一一回应,然后相互辞别上了各自的车驾打道回府。
靖安侯府,老夫人正搂着季五姑娘闲扯着,就见叶氏匆忙进来,“母亲,宫里有旨。”
老夫人一惊,忙起了身随叶氏一同出了福安堂进了前院大厅,大厅里此时已站满了人,见老夫人也来了,等了多时的公公就扯着尖细的嗓子道,“哪一位是长安郡主?”
季望舒忙站了出来,“臣女正是。”
那公公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后,由袖中掏出明黄圣旨,“圣旨到,靖安侯季青城之女长安郡主季望舒接旨。”
声音一起,满院的人齐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靖安侯之女长安郡主季望舒,谦和有礼,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后与朕闻之甚悦,今有承平侯长子沈从英已逢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长安郡主待宇闺中,与汝堪称天设地造,为成良缘,特将靖安侯之女长安郡主赐婚于承平侯长子沈从英,待其及笄之后择吉日完婚,钦此!”
听公公念完圣旨,季望舒只想抚额长叹。
她心知这桩亲事定是沈老太爷或沈老夫人进宫求来的,沈府虽是一片好心,可这片好心于她而言,却是不能接受的,只是这圣旨来得太过突然,没给她一点准备的时间回绝沈府的好意,若长乐逊知道这赐婚圣旨之后,他会怎样呢?
公公扯着嗓子念完,见季望舒垂着头没有吭声,就笑咪咪地道,“郡主,领旨谢恩吧。”
季望舒心中叹了口长气,缓缓嗑头道,“臣女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她领了旨,公公就满意的点头,将手中的明黄圣旨递给季望舒,季望舒接下之后,跪在地上的季府众人这才起了身,老夫人朝叶氏看过去,叶氏就将早就准备好的锦囊递给那公公道,“劳公公辛苦出宫宣旨,些许薄礼,还望公公莫要嫌弃。”
那公公接过锦囊一掂便知里面放的是银票,脸上的笑意更为真诚,笑着道,“恭喜夫人,贵府姑娘能得皇上亲自赐婚,咱家给您道贺了,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就此告辞。”
叶氏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了声,“公公慢走。”
那公公一挥手,带着一众宫中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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