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险恶,人心不古。
星邪紧紧握着铁钎,静立于晨光之中,他的衣襟被身周流窜的元气拖起,无风而舞,无瑕的点点白芒从他体表逐渐溢出,将他映衬的比朝阳更加耀眼,宛若神人降世。
村长和他身后的村民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个温文儒雅的少年会是很难见到的修行者,一时间无人敢欺身上前,抢得动手先机。
“不要自乱阵脚。”村长沉声喝道,“不过是两个小娃娃,就算是修行者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也就会些花花架子。退一万步来说,倘若咱们几十个大老爷们败了,还有苍将军乌将军二位大人在后面撑腰!”
提到苍将军和乌将军,多数村民的眼中闪过深深的惧意,但是气势明显稳定下来,看来这二人虽然行事手段有待商榷,但实力还是深得村民信任。
“乡野匹夫连是非都不分了,活该断子绝孙。”小师弟愤懑说道,他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细嫩的胳膊,“这群狗贼,不拿出点看家的本领,还真当咱们师兄弟二人是软脚猫不成。”
“非礼勿言。”星邪温言劝诫,像小师弟这个年纪的孩子胸中戾气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想到小师弟理直气壮的拍拍腰间鼓出的一块,里面是一卷系着的旧书,“书上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以大家在老天爷眼里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狗而已。”
“书上又说了,老而不死是为贼。你看他们比我们年长许多,却都没有过世,所以就是狗中的贼,自然是狗贼喽。我没有骂他们,是圣人在骂他们。”
小师弟这番连咒带骂的言论落在村长等人耳里,把他们气的脸色发青,手直哆嗦。一旁的星邪却觉得听起来很是有趣,就连心头的烦闷都减轻了不少,他难得的用开玩笑的口吻调笑道:“按照师弟的言论,那老师岂不也是……”
“师兄瞎说什么,老师神通广大,你这话可保不准让他听去了!”小师弟满脸正经道:“不要想东想西,专心一些,打架在呢。”
星邪点头,身躯微沉,自周天穴窍发散而出的元气更加璀璨,炽热的光线掀起阵阵热浪吹得村民们睁不开眼,纯粹的白芒燃烧空气发出刺耳的暴鸣,在最外一层形成淡蓝色的气焰。
林间湿漉的烂叶被蒸干,继而发出植物独特的焦糊味道,星邪步步向前,速度越来越快,在身后留下一道笔直的火线。
十余柄不能够被称之为武器的粗鄙农具向着星邪劈头盖脸的砸下,星邪双手交叠,肢体舒展,宛如谦谦君子拜见收礼,将柴刀锄头尽数架起。凡铁死木做成的器具怎能抵御天地元气淬炼而成的焰芒,于是纷纷变作铁水木炭,散落一地。
村民们偏居一隅,何时见过这等骇人场面,全部呆若木鸡。寻常邻里乡野械斗,一把朴刀便称得上是左右战局的神兵利器,三两下就可卸人手脚,好不凶残暴虐。如今面对显然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似乎穷极这些人们的想象力,也不知该拿怎样的武器前去应对。
四十来人连滚带爬的往后逃去,星邪却并不打算就此停手,他敛去一身光华,广袖轻舞,像一只要腾云而起的鹤,在人群中翩然穿梭。莽撞汉子们孔武有力的臂膀在少年常年握笔的修长素手中仿佛纸糊的一样,扭曲折损。似乎是铁下心肠要给这群是非不分的人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星邪的出手虽不能称得上是狠辣致命,但也绝对不是往日那般蜻蜓点水,一触即止。
擒贼先擒王,躲藏在挤挤挨挨人群中的村长眼前一花,就被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一手摔倒在地。星邪从袖中甩出五尺长的铁钎,手腕一抖,只听得村长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两条大腿骨已被敲的粉碎。
“婴儿再小,也是一条性命。这些年你们害了多少人命,总该付出一些代价忏悔。”星邪几步之间拦住村民们的退路,他左手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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