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我将你那几位护卫给打杀了。”高大身影走进阁楼殿堂,他身上的蓑衣被放在一边,露出里面一整套漆黑严密的铁铠。
“秦堂将军是惜才之人,下手自有分寸,哪里需要我来多嘴。”被称作元帅大人的叶谪仙没有回头去看黑甲男人,而是提笔蘸墨,落于宣纸之上。
“陛下诏我们回京议事,就我这个闲人来的最快,想着来了也是无事,便寻了咱们禁军大统领秦堂将军一起到你这坐坐,结果差点吃个闭门羹啊。”短须男人手握铁伞缓缓上楼,与秦堂并肩而立。
“老师是在责备学生治军不严了,如今叶家因我之故声望正值百年来巅峰,确有很多人生出傲慢无礼之心,忘记习武勤勉扎实之本,所谓骄兵必败,学生一定谨记在心。”谪仙将字写完,把笔搁于架上,然后折起宣纸送出窗外。
青檀皮造的生宣在雨中无风飘摇,向着西南飞去。
“阴雨连绵,学生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谪仙负手高阁远眺,环金带的蟒袍在身后拖的极长。
“比起十七年前日暮的黄金一代,如今的我们更是百花齐放,只强不弱。”短须男人神色傲然道:“我们什么都不怕。”
“是啊。”谪仙的目光落在京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看到手握书卷匆忙赶路的学子,看到铠甲峥嵘森严威武的将士,看到神光隐现精气饱满的修行者,欣慰说道:“天下英雄,尽入彀中。”
与冬雨霏霏的京城截然相反,地处西南的轸州天琅郡正沐浴在暖阳之下,十里长街从来不缺叫卖吆喝的商贩,捏糖人,采耳师,这些阴雨天难见的手艺人们又重新招揽起了生意。难得的美好午后,穿着花袄的姑娘们走出闺房,三三两两结伴漫步在青石板桥上,羞答答的目光在路过的俊俏小哥棱角分明的脸上流转,兴许其中一位便成了日后的情郎。跨过波光粼粼,无人泛舟的湖面是气势恢宏的龙将府邸,有着大把闲散时光的南方龙将墨麟裹着洗得发白的灰棉袄,正端起烟枪瞅着面前一身戎装英武非凡的青年军官,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事交由我去办,将军请放一百个心,莫说与我同境界的苍阳匪寇,哪怕再高出一个境界,我也有信心将其拿下。”青年军官双手抱拳,虽然是在请命,但依然可以听出那股子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味道。
“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墨麟以一个很是舒服的姿势倚在藤椅上笑道,“那可是弦影的人情啊,这份人情放在京城,就等于是一封进太学院的举荐信,什么鸦雀岭首领飞咆,也就是你当真了。”
青年军官一脸错愕,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墨麟起身拍拍青年军官的肩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这道与你同去,如果真是那么一个洞世中境的山贼,这个人情让给你也无妨,可万一还有什么大麻烦在后面,我就要准备给你这位继元帅大人之后的叶家第一天才擦屁股了。”
“就算是有我不能敌之人,还有叶家供奉数位相伴左右,怎敢劳将军亲自出手。”
“苍阳的水深的很哩,你可别忘记辉耀战败之后,所有人都以为那一大片荒原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结果我们还是把绞炼将军的性命给搭了进去。你家的供奉未必要强过绞炼将军吧。”墨麟看着哑口无言的青年将官,抬手指指头顶湛蓝的天空,接着说道:“暂且不说苍阳有没有传说中的净晟境,当年绞炼将军身死混沌域,谪仙大人动了真怒,亲自前去取回尸身,能在咱们日暮第一人手下讨到生路,混沌域的域主起码也是秦堂将军那般修为,更何况除他之外,还有灰石城城主潮虎,霸王台的屠夫以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势力,这些家伙可没一个善茬,你只要碰上一个,就是必死无疑的绝路。”
青年军官听得墨麟一席话,目光只涣散片刻就恢复了清明,认真说道:“长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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