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邪抬手行礼,老汉笑着点头回应。
星邪抱着吞吞,走到院外,和声说道:“我们是路过此地的,一路上没有遇到客栈,能否在您这里讨口水喝?”
“有什么不可以的,来者是客,别说喝口水,就是留下来吃饭也没有问题。”老汉笑的很开心,眼角深重的皱纹也舒展了不少。他起身开门,把星邪弦影邀进院里。
“老伴儿走后,俺一个人住在这里好些年了,因为是个种花的,所以很少有机会出去转转,你们两个娃娃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若是路上不赶,不妨停留半日陪俺说说话。”老汉说着舀了一大瓢清水捧到星邪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喏,家里没什么干净碗,只能用这木瓢盛水了,小娃娃可不要嫌弃。”
“不碍事,倒是给您添麻烦了。”星邪接过木瓢,抱到胸前,吞吞伸出两只前爪扶住瓢沿,忙不迭的把清水送入开合的三瓣小嘴里,看来是渴坏了。
“小娃娃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老汉看着喝水的吞吞,黝黑的脸微红,一副有求于人,拘谨憨厚的模样。
“您请说。”星邪微微有些诧异。
“俺膝下没有儿女,老伴也走得早,除了这些花花草草,院里再没有别人,俺瞅见你这兔子机灵喜人,不知可否留给俺当个伴啊。”
“这......”星邪面露难色,沉吟起来。老汉家境窘迫,又孤身一人,确实可怜,但是若要将吞吞送予这老汉,星邪心中很有些不舍,况且他还需询问吞吞自己的意思。
看见星邪犹豫,老汉连忙开口说道:“娃娃莫要担心,俺肯定会好生对待这小家伙,”
“实不相瞒,吞吞很通人性,我与它朝夕相伴,早就把它当作自己的亲人,但今日见您孤身一人,有它陪伴也确实是一件好事。如此两难,不如我们让吞吞自己选择。”
“小娃娃莫要诓俺,这兔子虽然模样极讨人喜欢,但从来没有动物去留主人做不了主的道理。照你的说法,这兔子还成了精不成,那俺可不敢要。”老汉苦笑着摇摇头,捡起地上的铁剪,背过身去修理枝叶,佝偻的背影看的有些孤寂落寞。
星邪看到老汉的模样,想要开口解释,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这位小兄弟读书明理,怎会因为一己私欲,开口诓骗你这花农。”站在一旁的弦影不忍看星邪窘迫,开口解围道。
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读书人不讲空话,说出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实话。
“你们读书人那套俺不懂,俺只知道这兔子跟了那小娃娃那么长日子,若依他所言让兔子自己选择,难不成还会选俺这生人。要送便痛痛快快的送了,不想送便不送,俺还能抢不成。”老汉的语气隐隐有些气愤,似乎是觉得星邪与弦影在戏弄他。
星邪皱眉,歉然道:“请您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吞吞如若不愿留下,您有什么需要也可向我提出,我一定尽力满足。”
“俺有什么需要?”老汉听到星邪的话,停下了修理枝叶的铁剪,缓缓挪步,合上了院子的门。
院门关上,院中的空气似乎变得沉闷了起来。踏入明道中境的星邪感知到这片小天地的能量流动发生了变化,眼前的这名老花农,赫然是一位修行者!
老汉体内深藏的元气像是雨后的春笋,一点点从经脉脏器里复苏,他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俺家里穷,几顿下来舍不得吃肉,要说需要么,想喝一顿兔肉汤不知可不可以。”
老汉先是要让吞吞留下,之后又要拿它做汤,即便星邪心地善良,也听出了老汉话里的弦外之音,于是他眉头皱得更紧,认真说出几字。
“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
与君子不徒语的解围不同,星邪说君子不苟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