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不语,许昌然似乎知其意,便将她请回屋内,细细听她诉说她的理由。
一壶茶,一盘果。
“一年之前,你名声大噪,闻名于岑州,被誉为岑州第一仵作。但你我皆知晓一个道理,仵作在易国之中的身份是低贱的,即使身居易国第一仵作,也改变不了被千夫所指,身份低微的事实。”她眸光一顿,为许昌然感到些许无奈。
她的眸光渐深,看向遥远的一方,才缓缓说道:“你步步为营,小心警惕,生怕被众人耻笑,于人看轻。如今,你的名声寄托于县衙,若是县衙判错了案,将我处死,而我定会在临死前找人替我伸冤,当案情水落石出之时,县衙定会将罪责推到你的头上,以你扰乱视听为由,将你驱逐,如此,何处敢委用于你,卑微的身份也会坐实,岑州第一仵作也将不复存在。你的妻儿将会流落街头,衣不果腹。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顿时,许昌然哑口无言,谢绾一言直击他要害,将他这一生的容忍与无奈,述说的极尽描摹,他的确,怕因一桩案件跌落谷底,他的确,怕妻儿因他的身份弃之而去。
并且,他跟了县令一载,那县令向来是只畏高官,贪恋权贵之人。眼前之人当日被捕,翌日即放,显来不是寻常人。以证得,她口中所言那寻人伸冤之事也是有迹可循的。
“你想我如何助你?”许昌然有些许动容。
谢绾反身一笑,如沐春风:“如今,我要的,不过是区区的验尸纪事而已。堂堂岑州第一仵作,应当,不会吝啬吧。”
一声闷哼,身旁的苏庆煜差点笑了出声,看着她一针见血的道破,再以恭维之言令许昌然不得不拿出那验尸纪事。
这一幕,甚是精彩绝伦。
谢绾见许昌然转身而去,便伸手拍了苏庆煜的肩:“如何?”
“精彩。”清脆的掌声落入耳中,苏庆煜一边拍手,一边凝视着她,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
远远的,便见许昌然缓步行来大堂,手中攒着零星的纸张,神色凝重。
“验尸纪事不知为何遗失了一张,下落不明。”
谢绾眉心一蹙,问道:“怎会遗失?”
“昨日还完整无缺,一夜之间,仅仅只剩两张。”许昌然摇头道。
思绪之中,耳目之下,望见屋外唯有雨声潇潇,略有丧气,费了如此唇舌,如今却少了一页纸。验尸纪事,缺一不可,若有不明之处,大有可能会牵动真凶身份。
“我已尽我所能,如今且看你如何结案。”言罢,许昌然便下了逐客令,生怕再惹事端。
她撑开纸伞,雨点滴滴答答的下落,雨声明晰,她靠在门前,确认着仅存的验尸纪事。
纸张虽略微被雨点打湿,但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字迹,字迹干涸无疑,略有血印,并有许昌然的印字,便是那日许昌然验尸纪事不错。
看着雨点越来越大,朝着天空望去,雾遮天明,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还是寻一个避雨之地,尤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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