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成捡婴儿的事情没人看到,不知为何还是惊动了官府。官府便以几个月前曾经连续接到的几宗婴儿被盗案至今未能告破为由,派捕头带领十几名差役把张成夫妇及那个弃婴一同带至到了县衙大堂。
县令看着堂下的张成,如仇人相见般分外着眼红,几乎暴跳如雷着吼道:“前两案本县念你认罪态度积极,对你枉开一面,不想你顽固不化,不思悔改,竞然变本加利,越加无法无天,竟做起偷盗婴儿的事情。今天,本县不再受你认罪态度的愚弄和左右,定然先惩奸恶,再审案情!来人!先打飞奸恶之徒的臀肉,使他终生不能就坐,看恶徒能否长起记性。”
县令话音落处,差役们这边对张成施着残无人道的酷刑,那边,啼哭着的女人们则从詹氏怀里抢过婴孩,并脱下婴儿衣裤,开如寻找婴儿身上的记性。
正当女人们一个个面带失望,叹息着离开婴儿之后,最后走近婴儿的一位女人却猛然把女儿紧抱在怀里,并撕心裂肺的悲哭起来。
当女人哭声和张成的哀鸣声几乎同时停住,大堂上有了稍瞬即失的寂静之后,怀抱婴儿的女人突然悲极而喜。她抱着婴儿跪在堂下,边对县令磕头,边说道:“多谢青天大老爷给俺找到了女儿,大老爷,您看,这正是奴家的亲生女儿,肚脐下的这块胎记仍然清晰可见。大老爷,奴家定然给您立长生牌位以示感恩。”
与此同时,詹氏把受刑过后的昏死过去的张成抱在怀里痛哭不止。县令喝令差役弄醒张成。差役们把张成用冷水泼醒之后,县令吼道:“张成,你把其他婴儿卖去了那里?从实招来!”
张成这次已招无可招,即使自己违心承认这些婴儿是自己偷的,他也无法还婴儿给这些女人。所以张成此次咬紧牙关,报定必死之心也不再屈招。
县令看透张成心思之后,反倒不再加刑,而是直接宣判道:“张犯成,盗窃拐卖婴儿,罪恶严重,民愤极大,不严惩不足平民愤,故此,判罚没张犯成所有家产充公。并责令张犯成妇夫沿衔乞讨,寻回被卖去的婴儿。退堂!”
几经磨难,张成这位曾经的豪富,最终被碰瓷党给害得贫困潦倒,颠沛流离。
张成讲述完自己的遭遇之后,县令看着张成呆愣了半天,对张成说道:“早在宋三诈得你饭馆之后,本县曾叮嘱他不再打你客栈的注意,可你不该雇凶把本县的儿子弄进河里。本县岂能不报此仇?所以你落得如此下场当属咎由自取,怪不得本县。
县令说到这里,对扈维勤说道:“扈举人,张成的惨状是拜本县所赐,可本县除了因憎恨张三歹毒而故意整惨他之外,便再也没有如此整惨过任何人。”
“呸!狗官,你的儿子是谁给弄下水的,你何不审审宋三?”
知县听了张成的话之后,转身看着颓废灰败的宋三问道:“大胆奴才,难不成是你雇凶把少爷弄到河里去的?”
宋三看着仍然在自己面前摆谱的县令,无动于衷,无所惧哉般说道:“麦达人,别摆谱了,也就是宋三还尊称您一声大人,就连张成都开始称您为狗官啦,宋三给您说了实话,您又能奈我何?您家小崽子落水,还真是宋三雇凶所为,目的就是嫁祸张成,让您仇视痛恨张成,以达到您对榨取张成客栈的同意。不仅是张成,您看到眼前所有的惨不忍睹的百姓,宋三都是在您的授意下,对他们实施了敲诈。只是您贵人多忘,不曾记得罢了。”
县令愕然片刻,用不相信的口吻问道:“这样残忍的事,你怎能做得出来?不是中邪胡说吧?”
宋三并不回答县令,继续说道:“您不见最前边的这个少儿,他的惨状便是拜您一句话所赐。您的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不知您能否记起?当时这个少儿年仅六岁,由他奶奶看着在门口玩耍。当时你的轿帘被风掀起一角,六岁小儿正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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