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俊仓面露难色,煞有介事的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这位半仙自持道行高深、术数精湛,从不把凡夫俗子看在眼里,故此像这等大师岂是小的这等身份能请的动?你若真是诚心,还是亲自去请来的准成。”
“小兄弟说的极是,老哥差一点慢待了高人,老哥这就吩咐备车,还请小兄弟一同前往。”
“老爷,小的手头上还有活计,小的还得指着手艺养家糊口那。”
“小兄弟放宽心就是,咱家的活耽误几天无妨,你跟着老哥去请半仙,老哥给你加双倍的工钱,这总该放心了吧?”
靡俊仓心满意足,就等着曲家套车。就在这时,书房外走来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很不客气,径直走进书房。当曲立之看到老者时,慌忙走出书案迎了上去,口中说道:“叔,您老人家咋来了?”
老者并未答话,只是不住打量靡俊仓。靡俊仓倒也识趣,连忙躬身告辞退出房门。
老者说道:“立之啊,你可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近些日子,大成的行径已经被市井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我还听说这孩子不但输去了大半个家当,竟然因为你把他从赌场绑了回来,胆大到对你也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唉!家门不幸啊!都怪小侄教子无方,不满叔父,小侄已是欲哭无门,走投无路,生不如死,死不瞑目了。”
曲立之说着,已是泣不成声,老泪横流。
“俗话说得好:棒头出孝子,箸头出忤逆。这都是你们夫妻二人娇生惯养的结果。像那平时,他要天上的星星,要河里的月亮,你夫妻二人恨不得也要爬上天上去摘,潜到河里去捞;整日的捧在手心怕撒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像供神似的供着。若非如此,何止如此?事到如今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好办法?”
曲立之看到族叔到来,心中本是怀着感激,胸中委屈本想倾诉,可当听到他数落自己的过错时,心生反感。因为自己虽然舐犊情深,可从来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对儿子过度溺爱和无底放纵。
曲立之深知族叔平时最嫉妒自己日子过得殷实,尽管平时不断给他接济;也深知他最嫉妒儿子比族里其他孩子聪明懂事,尽管儿子对他尊重有加,没少孝敬一些他好用、好吃的东西。
儿子变成这个样子本已使自己悲伤不已,再听到族叔这些颠倒黑白,混肴视听的话,曲立之心中更加添堵,只有气氛得份,却无辩驳之力。只好抹去眼泪,强做坚强,胡乱应付着眼前这个幸灾乐祸之人。
就在刚才靡俊仓走出书房来到前厅帮着马车夫套车的时候,曲大成像没事人似的来到马车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靡俊仓。靡俊仓做贼心,只管低头帮忙,不敢正视曲大成,可曲大成的眼光始终没有挪往别处。
当马车套好,靡俊仓手中再无活做时,曲大成温和的问靡俊仓道:“靡木匠,你不是在书房与俺爹聊天吗?你出来了,俺爹在做什么?”
“回少爷话,老爷正与一位老者说话,小人插不上嘴也就告辞出来了。”
“是俺家那个老账房吗?”曲大成的神色猛然变得凶狠起来,靡俊仓不由得把手伸进怀里,紧紧地按住阮半仙交给的那道灵符,大有随时掏出来护驾的架势。
“回少爷的话,可能是吧,看情形他与老爷的关系不一般。”好在曲大成的凶恶不是针对靡俊仓,靡俊仓小心地回答着。
“哼!又是这个老棺材瓤子在多事,总在老爷子面前搬弄口舌、挑拨是非,弄得本少爷连翻本的钱都拿不到!”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曲大成口中“翻本的钱”四字猛然触动了靡俊仓的神经,他立刻想到的是:大少爷没有翻本的银子,候在赌场里的同伙赢谁的钱?”
于是,靡俊仓火上浇油说道:“一个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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