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养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南吟岩说着将手里的破碗再往前一递,直接送到南笠泽唇边。
而破碗锋利的边缘,已经割破了南笠泽的唇。
鲜血从他苍白的肌肤上留下来,经过下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周围无数人,却没有一个会上来帮忙。
南笠泽背靠在墙壁上,颤抖着身子,鼻子下全是饭菜的香味。
可现在,他只觉得胃里反呕。
他知道,饭菜就在自己唇边,碗也就在自己的唇边。
季流年抱着手,看着这一幕。
说实在话,南吟岩也真的是个人才,打不赢自己,就去找南笠泽的麻烦。
真的是个窝里横,外头怂的外厉内荏之草包。
不过季流年也好奇,南笠泽会怎么去做。
南吟岩显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直接将破碗往前用力一顶,锋利的破碗边缘直接将南笠泽左脸割出一道口子。
那口子从他唇上鼻下,一道口子拉到耳朵下,鲜血淋漓。
南笠泽的肤色很白,那种病态的白,那种多年不见阳光,养病在床,终日喝药的那种白。
而鲜血总是红的,红的刺目的那种红。
所以现在,极端的红色与病态的白色相间,看起来有种令人心惊的悲凉。
只见南笠泽颤抖着手,双手捧着破败残缺的饭碗。
那个破败残缺的饭菜,就像他破败残缺的尊严。
他从七岁就知道了,不是什么人都配有尊严的。
可不管他怎么放任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去放弃尊严,可是每次,他的心都十分的难受。
每一次,他都仿佛是被扒光了全身衣服,一丝不挂的丢在熙熙攘攘的闹事,任由所有的人观看自己。
他的自尊,一次次的被人践踏,被人踩在地上。
可是他那瞎了的眼睛,早就流不出眼睛了。
他双手捧着碗,右手似乎在碗沿上找什么,好像是找放在碗沿上的筷子。
南吟岩冷哼,“人才需要筷子,你一个废物,用什么筷子!狗还能看家,老了没用了还能吃肉,你连狗都不如,狗尚且不用筷子,你用什么筷子。”
南吟岩的话音几次刺耳,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帮腔。
南笠泽的手被南吟岩的话刺激的一抖,右手手掌在破碎的缺口一滑,鲜血再次流了下来。
可南笠泽却像没有感觉到似得。
他就用受伤了的右手,抓着那饭菜放进嘴里。
饭菜里的盐碰到他右手的伤口,顿时痛得他浑身痉挛。
可他依旧在吃,他在今天,南重陈跟南吟岩来找自己,说要带自己出去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又要被作践。
可是,他别无选择。
父亲在七岁那年死了,母亲也在随后死了,他只能一个人,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就像一只野狗,悲凉的,却坚强的活着。
季流年在一边看的心里悲凉,曾经,这句身体也遭受种种耻辱。
也许是共鸣,季流年对这身体情况感同身受,而今,想出手相帮,却又制止了动作。
墨西楼在一边看着季流年紧握双拳,眼里的神情带着凛凛杀意。
“流年。”
墨西楼走到她身边,将人拉过来坐到凳子上,一边给她夹菜让她吃东西,一边开口。
“这是南氏的家务事,我们是外人,管不了,如果你去帮了南笠泽,那除非你能现在带着他,一辈子保护他,不然,你出手帮他,教训南吟岩等人,他们回头,只会加倍报复凌辱南笠泽。”
墨西楼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不管,南笠泽也不过是受此屈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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