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各位先都让开。”
为首的男孩把其他几个人都推开了,独自捧着一杯茶袅袅过来,喂到寇秋嘴边,“爹,来, 张嘴——”
“”寇老干部瞧着他身上那轻薄的白纱衣,再看那底下若隐若现的皮肉, 太阳穴开始疯狂地跳着疼。
他崭新的儿子们就满含担忧地聚集在他面前, 个个儿都是如花似玉,涂脂抹粉, 眼睛里能荡出水来。宽大的袖袍里探出小半截儿葱白的指尖,还要伸过来探他的额头,“爹, 头还疼吗?”
“怎么能不疼?”
唯一一个站得远点儿的少年嗤笑了声,懒洋洋把手里头扇子挥了挥, “沈状元郎眼看着马上便要娶妻了, 只怕爹这会儿连饭都吃不下去呢。”
喂饭的少年一下子沉了脸,厉声道:“吞龙!”
寇秋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让我说?”吞龙冷笑, “你是怎么着, 怕他再晕一回?——晕几回也是一样的,人家沈状元郎已经拆了他这座旧桥了, 不想要了。他就是直接死这儿, 那状元郎也不会过来看一眼, 这还不够明白么!”
喂饭的少年气的微微哆嗦,说:“爹才刚醒,你这说的都是什么”
“说的什么?”吞龙眼梢一挑,脊背挺直了些,不无嘲讽,“实话!含瓶,你总哄着他,有什么用?等到时候沈状元成亲了,你是能去抢亲,还是能把爹送进去当新娘?”
寇秋颤巍巍说:
系统说:
那两个名字,简直高亮。
哪怕寇秋是个正直的老干部,也不可能对这么清楚的隐喻装作听不见。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问系统崽子:
系统崽子说:
系统无情地打断他,
寇老干部想,他还是干脆一头撞死,进入下一个世界算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外头的声音也一阵阵高了起来。男人的低吼猛地响亮了几分,扯着嗓子粗粗叫了几声,随即又陷入了静默。过了会儿,衣衫不整的另一个黄衣少年走进来了。
他走路还有点不稳,风情万种抚弄着头发,张嘴就道:“爹,抚箫来看您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来。
求你了。
我现在直接把这个风一月场所举报了,还来得及么?
系统崽子无情戳破他的美梦,
寇秋:【】
来把刀,直接砍了我,谢谢。
他只想好好当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考个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为什么这么难?
之前只是不能考,这回可好,别说考公了,他直接等着被公务员抓算了。
寇老干部勉强冷静了下,随即敲了敲床。一时间,这群少年齐刷刷看了过来,就见他们的爹靠在床头上,带着久病初愈的虚弱缓缓道:“把大门给我关了,所有人聚集到楼下去,我有话要说。”
一堆莺莺燕燕只好议论着扭着腰下去了,只剩喂他喝药的白纱衣将他扶起来,“爹,我扶您下去。”
寇秋老怀欣慰,“谢谢你,你是——”
“含瓶,我是含瓶,”少年抿唇一笑,“爹恐怕是病糊涂了,连瓶儿都不记得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说名字,我还能勉强承认你是我的崽。
别说名字!
楼下几人动作很快,恰巧此时尚且是白日,客人本就算不上多。打扫的小童帮着关了门,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清了场,各个房间的小倌都被叫出来,只站着,等待着听老鸨的吩咐。
寇秋在含瓶的搀扶下,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楼下,还未张开嘴,便忍不住先打了个喷嚏。
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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