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上的梅花开的正好,红白相间,枝干劲斜,有的如同跳跃的火焰,有的又胜似晶莹白雪。
这里的梅海有些小,虽比不了荼靡谷的万丈荼靡,却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山上的风瑟瑟吹来,一整片梅海都涤荡在这风里,空中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没过多久,落悠歌忽然捂嘴打了个喷嚏。
她刚缓过神来,千魂已经走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腕,板着脸道:“笨女人,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加件衣服吗?”
落悠歌刚想说自己已经穿的很厚,千魂又说:“好了,梅花也看够了,该回去了!”
“我才刚出来没多久!要再待一会。”落悠歌皱眉,摇了摇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梅花长什么样子,看这么半天也够了,一直看下去还能看出什么花样来?”
“刚才还说你终于懂些风情了,没想到还是一窍不通!这是赏梅,赏梅当然要静静地看,慢慢地赏了!”
落悠歌瞪着千魂,一脸“你根本不解风情”的鄙夷。
千魂冷哼道:“你这个女人,到时候喝苦药汤子的时候可别哭!”
“你这个人,真是”落悠歌咬了咬牙。
话还没说完,一件黑衣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落悠歌扒拉开盖住自己小脸的黑衣,发现这正是千魂刚刚脱下来的外衣,她挑了挑眉,“干什么?”
千魂横着她,“穿上!这还要我教你?”
落悠歌摇头,“你自己穿!我根本不冷,你的里衣实在太单薄了,到时候喝苦药汤子的人是你才对!”
千魂没跟她多话,直接将外衣拿到手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把落悠歌裹了起来,最后在她的脖颈处将两端系好。
他的外衣很大,包裹住落悠歌的身躯绰绰有余,这样看起来不像是一件外套,倒像是一件披风。
落悠歌:“”
“爱穿不穿,反正不准脱下来!”千魂板着脸。
“你这两句话有点矛盾啊。”落悠歌眨了眨眼睛。
千魂冷哼了一声,不理她了。
南宫玦笑容温和,低声道:“落落,千魂也是担心你,你在云阁待了没多久,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马上又要赶去北遼,他心里舍不得,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
落悠歌低头,唇角微弯。
再朝千魂看去,他已经没看向他们这边,反而在作势赏梅,很专注的模样。
落悠歌笑了一声,收回视线,牵着小天初走在前面,步伐轻快。
没一会她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人,只觉得那两人在这一片梅海之中越发清逸,轻衣薄裘穿过点点红梅,拂落的梅花扑入衣襟,当真如同世间最为美好的画卷。
一黑一白,一个洒脱不羁,一个玉质盖华。
截然不同的气质,却有着同样令人惊艳的气度。
落悠歌暗暗想着,都说红颜祸水,其实男人长得太好的话,也是祸啊!
千魂触及她有些出神的目光,似乎看明白她在想什么似的,笑道:“笨女人,你刚才的眼神要是被墨澈看见了,你猜他会不会立刻变成醋坛?”
听他提及墨澈,落悠歌当先想到若是那个人在这里的话,也同她一起赏梅,是不是一件浪漫极了的事?
想到这里,落悠歌忽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想着自己果真是无可救药了。几乎每时每刻,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
可是自己现在明明在生气啊,居然还是会幻想和他在一起的场景太没出息了!
尤其此刻,她听到千魂揶揄的话,再想想那个混蛋的所作所为,一股气恼从心底里升起。
落悠歌咬了咬牙:“变成醋坛怎么了!他变成醋缸也不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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