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之内有安神香,落悠歌躺了一会,迷迷糊糊睡着了。
安眠不醒。
许久之后,屠弥缓步走过去,探上她的脉,发觉她情况好了一些之后,他才微微放松了一身的紧张。
他看着她的睡颜,雪肤苍白,长睫如翼,眸光始终不离她,仿佛看不够似的。
他是世间尊崇的荼蘼谷神医,可面对她的时候,他药石罔医。
他发誓,这一辈子他都不想让她再受这么多苦。
屠弥苦笑了一声,拿出那颗诛心泪,他看了半晌,倏然拿出一把匕首朝心头划下,心口顿时血流如注,这一股血流被引到诛心泪的方向,渐渐渗了进去。
许久之后,胭脂泪红芒一闪。
屠弥这才止了心头的血,因为失血过多,他面色由红润变得一片惨白。
须臾,他捏住落悠歌的手指,银针一点,轻柔按在诛心泪上,一滴血液流了进去,诛心泪顿时发出一大片光芒,炫目一闪。
诛心泪,和她血祭成功了
屠弥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转身出了寝宫。
落悠歌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一早。
她睁开眼睛,屠弥依然伴在左右,将她轻柔扶起来。
落悠歌睡醒,精神好了一些,有了一些胃口。
屠弥见状,很是欣慰。
落悠歌吃完一碗粥之后,屠弥拿出了诛心泪。
看着那颗血红的通透之石,落悠歌眸光微闪,只听屠弥道:“诛心泪。如今我将它还给你。”
“彻底还给你。”屠弥又道。
落悠歌怔怔接过诛心泪,虎口处微微跳动,诛心泪竟然像是有了感应一般,灼灼发亮。
难怪这诛心泪在以前,任凭自己如何感应,也如同冰冷的石头一般没有反应。
那是因为诛心泪早就被屠弥血祭过了。
那时候,它的主人,只是屠弥。旁人自然无法动摇。
如今这种情形,显然,屠弥已经放弃了诛心泪的血祭权,把这诛心泪给了自己,而且已经血祭。
换言之,这诛心泪如今重新回到她身上,只受她掌控。
落悠歌抬眸,问屠弥:“你怎么解开和诛心泪的血祭的?”
她曾经在云阁秘辛房看过这些内容,若是血祭之后想再解除,是很难的。
除非这个人死了,血祭才会自动解除。
或者,这个人自愿想要解除,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屠弥闻言笑了笑,“胭脂泪我很熟悉,轻而易举就能换了血祭之人。这难不住我。”
落悠歌盯着屠弥,若是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话,那就是寝宫之内有一股无法忽视的中药味,很苦。
这种味道不仅仅是浮在空气里,还来自屠弥的身上。
他喝了很多药。他怎么了?
“胭脂泪各个有灵,灵气之傲,血祭之时都很困难,更何况要解除血祭?那是难上加难。”落悠歌道。
“小丫头,那也难不到哪里去,再说,这诛心泪原本就是你的,如今还给你,也是理所应当。”
落悠歌盯着他看,半晌收回了视线,倏然伸手朝屠弥的胸口探去。
屠弥微惊,连忙伸手去挡,可哪怕他反应已经很快也不及落悠歌的动作快。
落悠歌迅速扒下他的外袍,又扯开了里衣,只见入眼处,一道伤口盘在心口之处,触目惊心。
这伤口一看就是匕首划的,而且划的很深。
落悠歌抿了抿唇,抬眸盯着屠弥。
屠弥张了张口,嘴角扯起一丝笑意,他将衣袍松松垮垮地系好,看向落悠歌。
那目光太过洞察,屠弥移开视线,有些随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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