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陌凉让凝灵去请陈妃过来。她和江凌曜商量了下，不管怎么样这女子也还没害到自己，就冲她还来提醒自己，自己也不能看着她被人耍。

    江凌曜倒无所谓这些，只是能断了慕嫆在后宫的一条手足也是不错，退的太久也该提醒提醒那女子。便把玄兰派给了陌凉，“陈妃之事是他负责探察，有什么需要你差遣他即可。”

    玄兰斯斯文文的跟在江凌曜身边，和一看便稚气未脱的玄梅，或者深不见底的玄竹不同，玄兰便是像个干净的大男孩，还冲陌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陌凉笑着点点头，反正江凌曜身边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她可算见怪不怪了。

    等陈妃过来的时候，陌凉同玄兰谈了谈。“其实负责此事的不是我，我是玄武堂暗卫，做事方便些。但很多蛛丝马迹还是靠白菊告诉我的。”

    陌凉囧囧然，你们这些人名字都差不多，怎么记啊······

    玄兰闻言不好意思道：“白菊是白虎堂分管流痞的四君子。”

    陌凉一拍脑袋，是了，白虎堂下属四手分管江湖上下九流，这种腌臜事的确白菊做起来方便。

    “你待会不用隐去，就在这便可。”陌凉倒了杯茶给玄兰，玄兰乖乖的点头称是，陌凉心中大为开心，这孩子真可爱，比玄竹那阴死人不偿命的好多了。

    不多时，就听秦穆在外面唱名：“陈妃娘娘到。”

    陌凉打起精神，就见陈妃难得一身普通橘色宫装进来了，脸上粉有些重，却掩不掉她的憔悴。玄兰早些时候便告诉陌凉了，因着在自己这边也算没什么收获，媚太后估计心情不好，几日都不见陈妃，那一月一次的东西······也没着落了。

    看陈妃这憔悴样，还真是用情颇深。如果她能不与自己为敌······陌凉是很欣赏至情的女子，但不能傻。

    “你请本宫过来干什么？”陈妃估计也听说了那日慈宁宫的事，说话也有些恹恹的，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站在陌凉身后的玄兰，倒是没问什么。

    “想和娘娘聊聊心事。”陌凉笑眯眯的说，一旁的凝云便端上了西湖龙井。

    陈妃身边就一个小丫头，陌凉有些拿不准是不是太后的人，便轻轻使了个眼色，凝兰凝云便笑着退下。陈妃愣了愣，也让丫鬟出去等她。

    一时间屋里便没了声响，陌凉也不急，慢慢喝着她的茶水。陈妃看着手里的茶碗半晌，突然淡淡道：“本宫上次提醒你，不过是一时意起，你别想就此示好。”

    陌凉心中叹了口气，有些不忍：“我是想和娘娘说说乾尹的事。”

    “你说什么？”陈妃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陌凉。有诧异，有惶恐，还有一丝······期待。

    “陈典良将军手下的中郎将，乾尹。”陌凉目光柔柔的看着陈妃，“他一年前已经逝世了。”

    “啪”的一声，陈妃手中的青瓷茶碗碎了一地，就见她妙目一闭，娇唇轻咬，浑身因为激动有些厉害的抖动。半晌，睁开了眼睛，却没有泪水，只是红的让人害怕。

    “果然······是这样的吗，她好狠的心。”陈妃垂着头，尖长的指甲深深扎进了手掌，因情绪的激动，声音都跟着有些发颤。

    陌凉静静坐在一旁不答话，只是看着面前美人伤怀，难免有些情为所感。

    过了不多时，陈妃看着陌凉，“你要什么？”眸子中闪着炽热的光，眼中滔天的恨意甚至扭曲了她美好的容貌。

    陌凉沉了沉，“不过是不希望你助纣为虐。”是的，她不是圣人，告诉陈妃此事除了同情之外，更重要的是帮江凌曜一点一点扫除障碍，敌人少一个是一个。

    “陛下让你来的吗？”陈妃冷冷开口，既然陌凉知道乾尹的事，必定也知道，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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