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道:“江大人,是哪家的姑娘?”
江蕴难得认真的回对方自己的私事,“方院判的独女,小方太医。”
齐王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有些兴奋道:“江大人,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你怎么连畜生都不如!”
这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江蕴不不肯吃亏,“殿下就差没把方圆一里的草都吃干净了,怎的反倒谴责起臣来了。”
齐王摸摸鼻子,觉得颇无趣。
突然,齐王脚下不稳,往江蕴身上倒了一下,江蕴赶紧扶住,正想啰嗦一句‘殿下走路要以稳健为最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脚下也不怎么稳当了。
不仅是他们,所有人都站不稳当了。
有人惊呼:“地陷摇!是地陷摇!”
人群瞬间乱了,要不是顾及着齐王还在前面,恐怕就要争先恐后的往外面跑了。
好在,并不是很严重的地震,地面晃动了一下后,很快就恢复正常了,齐王心有余悸,“怎么回事?”
严温纶上来解释,“回殿下,可能是诏城地理位置的原因,偶尔会发生地陷摇,不过殿下且宽心,地陷摇不会引发灾难,晃一下就过了,诏城上一次地陷摇的时候,还是在四十年前。”
齐王这才放了点儿心,有些嫌弃的脱口道:“你们这地儿风水不怎么好啊。”
江蕴干咳了两声,提醒道:“殿下慎言。”
齐王:“哦。”
啰嗦!
江府离齐王宫不远,也有明显的震感,江蕴回去的时候,家里连主子带下人都在讨论这事儿。
扫地的大妈愤然辞职后,换了个扫地的大爷来,大爷有六十多岁了,上一次地震的时候,他亲身经历过,因此成了江府的中心人物,一干人等围着大爷叽叽喳喳的问。
大爷可能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兴致相当高,讲得唾沫横飞,就连唐勋也端个小板凳挤到最前面,占了个好位置——
一仰头,刚好就可以把大爷的唾沫星子一滴不落全接住,不用半刻钟就能免费洗个脸。
方小槐极其嫌弃,对张曼兰说,“我要是你,得小半年下不去口,我那里有带香味的胰子,你拿一块去,晚上给他好好搓搓脸。”
张曼兰点头,“好的。”
说完,一群蚂蚁从两人的脚下结队路过,方小槐脸上的笑一僵,下意识的去看天边的云彩。
一抬头,地震云没看见,倒是看见了回来的江蕴,他看着聚拢在一堆的老老少少,问:“这是在干什么呢?”
众人听见他的声音,连忙排得跟一排排青翠的小葱一样,齐声道:“公子。”
唐勋回答,“大爷在讲四十年前的地陷摇。”
江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四十年前,是怎么样的?”
老大爷的牙掉得差不多了,嘴巴瘪瘪的,说话的时候老是要漏风,特别是紧张的时候,肉眼可见唾沫打湿他脚下的地面,“回公子,四十年前那场比今天的要轻松很多,很多人睡着觉,根本就没什么感觉,有些在地里面干活,感觉要明显些。”
唐勋跳起来了,“老大爷,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房屋顷毁,横尸遍野吗?”
老大爷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说嘛,是要夸张一点的。”
缠着他的多是些小辈,那种崇拜得眼睛里面放出光芒的眼神,着实让人忍不住膨胀,一不小心,嘴巴就秃噜了。
但是在江蕴面前,他是半丝事实都不敢夸大的。
唐勋愤愤不平,靠在张曼兰身上嘟囔道:“这个坏老头儿,我这辈子都不再相信他了。”
大爷更加羞涩。
张曼兰往旁避了避,“你脸上的唾沫,不要擦在我身上。”
唐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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