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彤玦假装害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将军,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刚刚看你有些醉了,不放心,才跟出来看看的。”
于磐双眼微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居然叫我将军?!是了,昨天她也是这般叫他的,他当时只是一时疑惑,此时却觉得分外别扭。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从史彤钰五岁起就在一起了,她从未如此生疏地叫过他将军。小时候都是“小侍卫,小侍卫”的叫,长大了开始害羞地叫他“磐哥哥”。
每次听到她那声满怀柔情的磐哥哥,都好像有羽毛刷在心间,骚动而温暖着。如今不过才两年不见,怎么可能连称呼都变了?他心中越发疑惑,故意试探道:“钰儿,你刚刚听到孙小姐唱的曲了?”
史彤玦没成想他突然问这么一句,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但还是要尽量撇开两人的关系比较好吧,遂说道:“嗯,听到了,很悲伤的歌呢,应该是唱给三殿下的吧,两人是恋人关系吗?”
于磐心头一跳,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定定看她,恨不能灼穿她的皮囊,看看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看看她到底是谁!那明明是她自己创作的歌曲,她竟然听不出来了!
于磐心中惊呼,她不是我的钰儿,她连这首亲自填词的歌都没听出来,她绝对不是我的钰儿!既然她不是,那我的钰儿又在哪里呢?
看来要找人好好调查一下这事了,实在太蹊跷!这个女人的容貌跟钰儿简直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差别,若不是以前日日与钰儿在一起,否则也不会发现这些端倪。
于磐心中如此想着,他深知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只顺着她的话说:“确实是首悲伤的曲子。”
史彤玦眼珠一转,欲扶上于磐的胳膊,笑着说:“孙小姐应该是三殿下喜欢的人,昨天见到三殿下对她紧张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定是极爱她的。我们不方便过去呢,要不我扶将军回大殿吧?”
于磐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径直往大殿行去,“走吧。”
史彤玦看着他的背影,眼中蓦然一片阴霾,你终究是我的。
却说高旻抱着孙佑怡,又让丫鬟拿了件披风,才将她送到太师府的马车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又伸手为她抚了抚脸上的碎发,叹了口气,才对着丫鬟说:“先让小厮将你家小姐送回府吧,睡前给她喝点醒酒汤,姨母那边我自会去说的。”
看着那马车渐渐驶离视野,高旻才转过身朝大殿走去,眼中闪过一抹暗芒,让你伤心落泪的人,我定不会放过!
却说于磐刚刚回到府中,就将他的亲信叫到书房,随后低声吩咐几声,那几人便倏忽而去,不见踪影。
他从书架前拿起一只竹编蚱蜢,放在手中轻轻摩挲,这是史彤钰送给他的。他第一次受罚时,刚好被她看到,她气鼓鼓地说要去找老师,后被拦住了。
她有些难过地撅起嘴巴,从身后拿出一只竹编蚱蜢,对着他小声地说:“来,这个送你吧,这是我昨日才收到的,特别喜欢,以后就当成是你的护身符,谁若是欺负你,就让它去咬谁!”
包子脸一本正经地,眼中还流露出些许挣扎,小玩意儿和小伙伴只能选一个,好痛苦。于磐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因何受罚的了,但却永远忘不了她心疼的表情,被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真好。
此后,那只蚱蜢跟着他走南闯北,四处打仗,真的成了他的护身符。此时抚摸着,好像还有她的温度一般。
当天晚上,他在梦中苦苦挣扎,听着史彤钰的声音,看着她的身形,但转过身来,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脸!倏忽醒来,一身冷汗,再也难以入眠。
早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洒进来,孙佑怡动了动眼皮,又眨了眨睫毛,终于睁开眼睛。只觉身体乏力,脑子更是一阵疼,不禁想起了昨晚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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