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风心中一片杂乱,带着微微伤感,她不是他的命定之人,他一直知道,只是心还在做着最后的苦苦挣扎罢了。
他心中游移不定,赵缨络却哭得如丧考妣。他看着那大颗大颗的眼泪,竟有些手足无措,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她哭得越发收不住,已经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了,心也跟着抽疼起来。
沐言风低叹一声,终究是做不到袖手旁观,遂开口说道:“那公主你想要如何?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赵缨络一听此话,只觉拨开云雾见青天,淡淡说道:“本宫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主要是这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我不能拿来赌。其实我喜欢的是国师大人这样风光霁月之人,而不是沉迷于争权夺利之人,倘若父皇母后将你招为驸马,我是一万个愿意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国师大人你看起来特别熟悉,也不知在哪里见过,不知国师大人可有这种感觉?”她开始转换策略,走温情路线,定要拿下国师,成功与否,只看今日了。
沐言风听闻此言,心跳不觉加快,难道她真的记起来了?还是,这只是她的权宜之计?此时,他的心里既喜且忧。喜的是,公主好像记起他了;忧的是,她并非命定之人,就算记起了,又能怎样呢。
既然她不是我的命定之人,为何又总会因为她而乱了心神呢?真是越想越乱,脑中一片浆糊。每次一遇到她的事,就会如此烦乱,平日里不管做何事,也从未如此犹疑不决过。想到此,不觉叹了口气。虽然心中杂乱,面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云淡风轻。
赵缨络一边用锦帕轻轻地擦着眼角的泪,一边偷偷地观察着沐言风的表情,发现他好像完全不为所动,难道他们这种方外之人根本不关心凡人的事?那可如何是好?绝对不能放弃!
赵缨络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再接再厉,悲戚地说道:“国师大人啊,我也不是想让你为难。你是国师,我父皇母后下旨前,肯定会问一问你的意见,让你帮忙看看姻缘。到时候你只要说我和那人根本没有姻缘,若是母后问起原因,你就直接说我命里克夫好了!”
命里克夫?公主殿下你如此说,可曾想过驸马的感受?!你将来的驸马若是知道,估计会伤心死吧。
沐言风从小接受的教导就是,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你只要按照既定的轨迹即可,切不可脱离原有轨道,更不可以随意篡改天命。所以平日里,他几乎从未说过谎,他有些为难地说:“公主殿下,虽说我很想帮你,但是让我说谎肯定是不行的,还是令想他法吧。”
听闻此言,赵缨络的眼泪又卷土重来,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心里想着,我就不信,你没有恻隐之心,我就不信有男人能抵挡的了美人的眼泪攻势!
她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谁让你说谎了,不是你自己说的,你测不到我的命盘,既然测不到,你怎么知道我命里就不克夫?也许我真的克夫呢!现在这个男人,我就是不喜欢!我为了不克死他人,直接选择不出嫁,从源头就给断了,你不觉得我其实是在牺牲自己,保护他人吗?你若是帮我,就是在做大善事啊。”
沐言风眉头皱起,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国师大人,面对赵缨络,再次无言以对!平日里他跟其他的大师辩经论法,可从未输过!她果然是他的劫!
他纤长的手指撑在颊边,微一沉吟,她说得也有些道理。既然测不到她的命盘,那么对皇帝皇后说将来之事,就不属于谎话。脑子里两个小人白衣沐言风和黑衣沐言风又开始交战,这次却是白衣占了上风,看着她越发凶猛的眼泪,只得妥协道:“那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赵缨络正自哭得悲戚,一听此话,心中雀跃,用锦帕捂住面颊,偷偷笑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复了端庄模样,此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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