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得皇帝看重,处处都照顾他,连太医都选了两个最好的,现在朝中大臣谁不想巴结他!可惜恭亲王始终冷漠以对,对任何人都是不痛不痒,既不亲近,也不疏远,总觉得隔着一座山。
多少人想要求他办事,都被拦在了王府外,连门都进不去。更有想偷偷送礼的,直接被侍卫扔了出去,不曾想他竟然将府上的两个太医送到国公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因为他!
成国公看了两个太医一眼,又转头看向那小小的孙子,心中百转千回。太医是跟着寒哥儿进来的,很明显是她去求了恭亲王,傅以渐完全是看在这个小孙子的面子上才将两个太医送来的吧?到底是何时,寒哥儿跟恭亲王的关系已经如此亲近了?寒哥儿不过是个三岁的娃娃,恭亲王为何独独对她另眼相待?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自从登基之后,就有些暴戾恣睢。可能是因为登上皇位的过程过于惨烈,杀了很多兄弟姐妹,似乎经常被噩梦缠身,身体每况愈下,脾气也越来越大。
最近两年皇帝开始不理政事,迷信炼丹。范金为像,一意修玄,炼丹制药,祈求长生,身体能撑到几时都不知道。而皇帝这唯一的弟弟,虽然患有腿疾,能力却极强,尤其是这两年开始崭露头角。
现在皇子年幼,倘若有一天皇帝真的暴毙了,谁登上皇位还真说不准。朝中大臣都是在官场中摸爬滚打许多年的,都是人精儿,自然知道该巴结谁。
成国公知道寒哥儿聪慧过人,却也从未想过她如此厉害,竟然能说动冷酷无情的恭亲王,看来以后有必要好好栽培这个孙子了。就算为了成国公府,也应该更加重视长房了。虽说二房现在有两个孙子,且楚云廷的官职比楚承安的大一些,但是以后的事儿谁好说呢。
国公的爵位定然是要传给长房的,寒哥儿将来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又如此有出息,或许以后国公府的命运都要栓在她一人身上了。
想到二房,成国公的眉头微微皱起,刚刚走到院子里就听楚承安说了,儿媳早产并不是因为不小心,而是中毒了!他心中一惊,在朝堂倾轧多年的老臣,一些宅里的阴私事儿,他也曾听闻过,此时却不愿也不想去相信,这件事是二房搞的鬼。
楚韵寒无暇理会他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耳边充斥着楚夫人的嘶吼声。那声音好似鼓点,一下一下捶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也跟着快节奏地跳动。
大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处处雪白,银装素裹。梅花已被雪覆盖,数点酥钿,凌晓东风吹裂,独曳横梢瘦影。
忽而一声弱弱的孩啼划破天际,楚韵寒的心跟着剧烈一跳,当先迈着小短腿往屋里跑,楚承安c楚韵清和楚韵茹也紧随其后。
稳婆怀中抱着一个弱弱小小的孩子,皱巴巴一团,哭声不大,呜呜咽咽,像小兽一般。
楚韵寒当先跑到床前,见楚夫人满头大汗,眼睛紧紧闭着。见到此种模样的楚夫人,犹如烈火被冰雪兜头一泼,极大的恐惧窜上她的心头。
稳婆一边将手中的孩子递给楚承安,一边低声道:“恭喜老爷,喜得千金。”
楚承安从稳婆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走到床前站着。不知是因为妻子昏迷不醒而悲伤,还是因为见到孩子喜极而泣,眼中有泪珠滚落,身体微微颤抖。
楚韵清和楚韵茹也趴在床前,哭得不能自已,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娘亲,娘亲。”
楚韵寒的眼泪糊了满脸,小身板儿瑟缩着,极度的恐惧和绝望笼罩了她。心中想着,我不能这样倒下去,娘亲还需要我!妹妹还需要我!想罢,张嘴一咬,口中有淡淡的血腥气,“樱桃,把两个太医请进来!枇杷,把刚刚太医交代的用具和汤药备好!爹爹,你把妹妹也交给太医吧,恐怕她体内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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