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权势交给凡生的。因此外界传她的事迹已经够写成一本两本一藏书阁的书了。传她一身白衣清冷芳洁,又在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挽起一朵锋利的剑花。
传她绝世美艳,容貌端丽无匹。却手段狠绝,心性坚硬如磐石。世间没有什么能打动她之物。
外头的人对她好奇是好奇,见过真人的没几个,因此传出来什么的都有。不过正派局势已定,敢传的当然都是些好话和中等差不多的,没人敢说她不好了。
只是慕止息已经很久没见过凡生和清悦两人了。似乎自从局势定了以后,他们也没有再来过她的住处。
慕止息扪心自问,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直到某一天,她去凡生的大殿找他,询问某些还未定的她还不太放心的事。
就听到了凡生与清悦的对话。
“师尊她,近来可好?”凡生说。
“嗯。我问过她近身侍候的侍女们,她们跟我说了师尊近来的起居,一切都好。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就好”凡生陷入了沉吟中,有些话,似乎说不出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师尊?”清悦终于开口。
“”
之后,就是冗长的沉默。
“清悦,师尊所做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凡生道:“她杀的人血海一片。你知道斗争最惨的前几个月,我去找她的时候看到过什么吗?”
“外面的人跟我禀报说她与几位长老在内部议事,可我进去后看到的是一众人等的尸体。不论从旁侍奉的小童,还是那几位长老,无一留着活口。”
“师尊她站在尸山血海中,手握凝霜剑,扭头见我过来了,廉价沾着血和我说:‘吃过早饭了吗?’”
“那个时候我竟然没敢上前。”
“可师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清悦争辩着什么似的,大声开口。
“是啊都是为了我们。”凡生沉沉的声音响起:“我清楚,你更清楚。”
“可是那种畏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让我们不知道再怎么面对师尊了。”
“我曾经和不夜师父云游天下,师父他虽被称为魔尊,却处事公正。性格随性,但为人极有分寸,从不滥杀无辜。而我现在见到的师尊我不清楚,不夜师父回来了之后,还能不能承认这样的师尊呢?”
“她本身就百无禁忌从她的眼里,我看不到那些人的影子。就好像,她只把那些人当作是路上的绊脚石,随意拆卸的木偶。她本身就”凡生皱着眉,很难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最后说——
“她本身就坏掉了。”
慕止息站在门口,静静的听完这全部的话语之后,掉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清悦和凡生他们不是不爱她,而是不敢接近她。
自那之后,她就把自己放在雪峰山极顶的一间小院子里,很少出门了。
每天都是这么过着,每日一样的景物,慕止息发现她能看一天。从早看到晚。就坐在门口的小石阶上。没有ife没有手机电脑的日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她被谭峥关了半年。虽说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世界各处都可以走,但是慕止息也没有走过太远。
她发现自己或许就是一个空壳子。没了什么行动力之后,就好像卸载了零件的机器一样,只有在原地打转的可能。她在核心内部待了整整数万年,老老实实的听姐姐妹妹们的意见在里面守着,也没想过要离开去别的地方。
某种圈养,在旁人看来是无法接受的事,在慕止息这里,或许可以称得上是习以为常。
她真的只想要一个人陪着,能够有一块儿稳定的地方待,有个地方去。甚至连自由是什么,对她而言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天傍晚,她又看着夕阳,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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