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神中也败下阵来,只见付白珉笑容淡淡,眼神里却又透着几分无奈的样子:“行主,凡事不要刨根问底,这样会让我很难做。”
“也就是说,你孤身一个人来了这个鬼地方,没带一个人?”慕止息咽下喉中的火气:“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给我送葬的?”
“行主别这么说,好歹我们也可以葬在一起。”付白珉微笑着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慕止息的身子扯离原地!
“呼!”兵器划过空气发出的割接声,慕止息听的很清楚。还没等她回头,眼前另一处的墙头上又出现了一个拿着刀的黑衣人。
“行主,看来我们今天真的是要死在一起了。”付白珉一手拉住她,双眼紧盯住前后夹击的两人,语气却轻松的好像在讨论天气。
不对,似乎他所有时候语气都是这样,无波无澜,又带点揶揄。
不对!在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他还是变了语气的——
付白珉拉着慕止息一路跑着,在她插嘴的时候还冲她喊:“闭嘴!”
慕止息回忆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啊。
就在慕止息回过头去看他的那一刹那,“嗖嗖”两声响,那两个黑衣人满脸惊愕地倒下身去。从他们背后的墙头上,立起了许多拿弓弩的人。
“行主,我怎么可能真的不带一人来这里接您呢。”身旁,凉凉地响起付白珉清韵的嗓音。慕止息回头,看到他一如既往的站在离自己最近的身边,一身白衣沾染了脏污,却丝毫不减他的风华。墨色的长发散着,在风中飘扬,脸上的笑容温和如往常。
看着他还是那身沾染着血污的衣服,慕止息柔和的笑了。
“查清楚想要害我的是哪波人了吗?”回到王都的他们,此刻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京城他们行的宅子里,两人的状况都不算好,浑身的伤上了好几遍的药,但是因为有种回家了的感觉,心情倒是颇佳。
“是城中布匹行的行主,跟一些道上的人谈好了,就是要你的首级。”付白珉依旧换了身白色的衣裳,一只手拿着调查上来的消息,身子懒懒地倚在黄木靠椅背上,神态悠然,身子惫懒。
慕止息斜瞟了眼黄木椅背,真搞不懂这有什么舒服的。古代就只有这种椅子。还不如现代的真皮沙发舒服。
“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慕止息想都不想地回答。开玩笑,要是随随便便一个布匹行就能把他们置于死地,那其他各个看不惯他们的行当挨个来一遍,那她还要不要混了,死都能死上几百遍了。
“不止是他们。这次的截杀有京城中的大官参与。”付白珉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了看慕止息:“行主,你还记得你得罪了哪些京城上的大官吗?”
慕止息摇了摇头,京城上的官员们跟她有着利益关系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都是些小官员之类的。真要是得罪了大官,直接杀了她绰绰有余,为什么还要联合什么布匹行做什么刺杀之类麻烦的事。
付白珉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是京都三品大将李将军。”
这下,连慕止息都猛一抬头,后她就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将军家里唯一跟您扯上关系的就是您那个庶妹,可是她出嫁那天,在我看来,您和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付白珉沉吟着,看了看慕止息。
“是啊我也以为,应该是不错的。”慕止息神情冷了冷,然后说。
次日,在杨柳河畔,绿草依依,微风拂过,湖水漾起一片涟漪。身穿素色藕荷裙衫的少女站在河畔,风卷墨发,绝丽的眉眼在水汽中朦胧。
“你在这里。”少女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慕止息回头,看见比她还小的少女,身披锦衣华服,小小的脑袋上挽着一个髻,俨然是已婚妇女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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