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所说的与尤对峙过的厉,与尤一样,同为第七代延生者,土的原力者,斗争派。在尤被那个陌生的少年打倒后,他已经不停歇地走了很远,试图去远离令他从心灵上恐惧的魂力者。
这里说明,原力者的攻击目标是对方的躯体,属于单纯的物理攻击,是能够以实际的墙体挡住的。如果要对一个处于原力状态下的延生者攻击的话,这里举一个水的例子,那么就要试图去对水进行排干、压缩或是蒸发的做法,迫使其从中出现。而魂力者的攻击目标因其自身的能力而不同,但攻击的方向脱离不开目标的身体、意识或是灵魂这三个方面。但对于大多数原力者来说,魂力者是最令他们头痛的,如果对方攻击的是自己的魂魄,自己无论施加什么物质上防御都是无用的。
厉仍向前走着,他每想找一片区域休息的时候,都会见到令他厌恶的植物。平时的植物并不会如此令他生厌,它们被风吹弄,传过来的植物独有的香味,总会令处于神像中的他倍感舒适,但自从碰到尤之后,他怀疑着路边的每一根草,每一束花,仿佛它们都与险恶的尤链接这,作为尤的眼线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于尤的了解,要从百年前,第七代斗争派和隐匿派的战争说起。第七代的斗争派们完全不知道对方有尤这样一个,拥有着从未在延生者历史中出现过的能力。那场战争颠覆了几百年来隐匿派从未赢过的事实,那也是延生者历史中出现过的最滑稽、最具有戏剧性的一次战争。首先,决战地在一个很是荒凉的地方,数十里外都没有人影,所以根本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参战双方的人员对立站着,各自一字排开。当时,一场猝不及防的雨下了起来,在那种干燥的环境下,无疑是对双方水的原力者最大的恩赐,使他们不必像累赘一般遭人质疑,被说成是充当人数的作用。果然,双方水的原力者兴奋起来,并优先发动了攻击,当双方发射的无数的雨滴在空中碰撞并冲到对方阵营之后,斗争派的几乎都倒了下来,而隐匿派全员安然无恙。
当时,厉和剩下几个还能保持清醒的土之原力者,因为他们总是会在身体表面裹上一层细沙的缘故,阻挡了对方部分的水滴,才没有导致发生其他人的情况。接着,他们看到隐匿派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赤身裸体的男人,他像是感谢上天的恩赐一般,双臂张开着,沐浴着雨水。那个赤裸的男人就是尤。尤走到他们面前,开始了慷慨激昂的呐喊,好像在有意地炫耀着自己的卑鄙作为,他说:“斗争派们!是我在雨水中加入了麻醉的毒,请不要怪我,现在你们犹如病怏怏的牲畜一般,不过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愿意杀害你们,因为我不愿看见死人青色的面孔,那令人恐怖。我们走后,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像蝗虫一样动弹了。”
厉记得当时尤说这些话的时候,隐匿派们的脸色非常的难看,面容几乎扭曲。而那时对于尤的印象,因为他几乎是站在了厉的头顶,所以只有令人深刻的下体画面,至于尤长得什么模样,根本没有看清。后来,隐匿派没有杀任何人,他们走时,厉也仅看到一对赤裸的发光的屁股,有意无意地在人群末尾扭动,格外显眼。虽然想笑,但很无奈嘴唇被麻醉得无法张合。
现在,厉想来那场战争都会发笑。他走到一片周围没有一根草叶的空地上,身体呈大字躺了下来,日光并不热烈,温暖得如同恰适水温的沐浴,令人全身松懈。厉的身体渐渐融化,像是燃着的蜡烛一般,地面上土的灰色像是侵入布料中的染料一般浸染着他的皮肤。倘使他是白色的皮肤,那整个过程会更加的具有色彩对比性,无奈他总会刻意地伪装成石像,在日光下暴晒。倒不是因为他对人类祭品的喜爱,而是这种方式是他那拙笨的脑袋里想到的最明智的隐藏方法。
突然间,像是一脚踩进了冰窟中的寒冷感觉迅速传递至全身,一般的疼痛与这刺激的感觉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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