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藤蔓向水木和羽袭来,她已经因恐慌而四肢瘫软无法动弹。水木将她抱起,奋力冲向远方,藤蔓犹如追逐猎物的野兽一般发疯似的跟在他们身后,速度飞快,在快要接触到水木身体的时候,其头部伸出了一根细长的尖刺,利剑一般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水木摔倒在地,意识迅速衰弱,视线也模糊了下去,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看到藤蔓头部犹如猎狗的鼻子一般嗅了嗅羽,走开了。
那数十根粗壮的藤蔓向着同一目标,祭坛,扭动着迅速前进,抬起头部,像是嘶嘶鸣叫的毒蛇,嗅着空气中的热气,接着全部迅猛地扎向了石像。
祭坛上来不及逃走的老者,额头冒着汗,迈着缓慢的步子向后退着,就在藤蔓快要触及到他的时候,神像一个箭步冲到老者身边,抱起他,向后一跳。随即,祭坛便被冲撞的粉碎。
在碎裂不堪的原祭坛石碓上,一根藤蔓张开嘴,吐出了一个赤裸的身上沾满粘液的男人,他的皮肤惨白,头发黏在一起,浑身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树液味道。他有些烦躁地一手抓着被黏在一起的头发,另一手撕扯着胸口,像是在寻找着衣服上的扣子,片刻后,他拽住了一层透明薄膜般的外衣褶皱,撕扯起来,脱下之后,露出了干燥而苍白的皮肤。他像是刚初生的婴儿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般痛苦,跪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神像将老人放下,让他继续拄杖向远方慌张而缓慢的逃命。神像身上石雕的盔甲鳞片出现了无数道裂痕,接着是一阵抖动,碎片哗啦啦的掉落了下来,出现了一个皮肤深色的赤裸男人。他用一种阔别已久的亲切语气喊着:“是你啊,尤,刚见面你就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名叫尤的白皮肤男人,挣扎着站起来,从手心里伸出了一根黑色的细长尖刺,大笑着说:“厉,这是延生者之间早已经凝固的血仇,没必要打什么招呼,来吧。”
两个赤裸的男人伸拳向对方冲了过去。
一阵头痛,水木惊叫的坐起身,眼睛模糊,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芒。
“我难道已经死去了吗?这里是亡灵的归属之地吗?为什么会一片漆黑,我甚至连自己的手都看不到。我记得我被贯穿了胸膛,我还记得羽是没有受到伤害的,希望她已经跑开了,那些藤蔓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自言自语起来。
他摸了摸胸膛,奇怪的是没有了那个被贯穿的伤口,但是衣服上却有那个破洞。
“难道我被谁救助了吗?要长好那样的一个伤口是要很久的,那我应该是睡去很久了,这里是我的家吗?为什么没有人点个灯?”
很久之后,难以辨认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他选择了放弃躺了下来,静静等待着什么。
翻来覆去,不知做些什么,他又起身去寻找,发现一道光芒从很远的方向上刺了过来。他寻着那光芒走了过去。光源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直到,他看到了一个瘦小的男人坐在地上哭泣。
“你怎么了吗?”水木问。
“是你啊,是你吗?是你吗?”他激动的站了起来。
“是谁?”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世界再一次毁灭了吗?哈哈,肯定是的,那些狱卒是无法阻止世界的崩塌的!”
“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狱卒。”
“对了,你要赶紧离开,不能让狱卒们发现。我不能说出狱卒的名字,那样我的牢饭又会减少的,你看到我瘦的样子,饿的滋味真是可怕!请您跟我来吧,我带您离开这里。”
“你带我离开这里,难道你不离开吗?”
“我是无法离开的,等到这条光圈被岁月磨洗到渣都不剩的时候,我就可以离开了,现在是多少年了。”
“神启七百年。”
“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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