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祥和的这一片净土上,承载着欢声笑语和迎新年的喜悦,
可另一边的黑夜里,却是充满了血腥和杀戮。
阴暗潮湿的地下囚牢里,仅仅只有坚厚墙壁的一小扇窗户里透进了淡淡的月光。
瑟瑟的寒风摧枯拉朽般剧烈吹动着那坚固的窗户,如同午夜里取魂索命的恶鬼。
而投射进的凄冷光线下,一个男人被铁链捆绑在了木制十字架上。
稍稍靠近一些,便能闻见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在鼻腔内。
“恩。”
男人垂着脑袋,乌黑的头发几乎是和着黑暗融为一体。
伴随着地牢开锁的声音,一道吃痛的闷哼,
隐忍又克制。
咬着后槽牙睁开猩红的眼。
舔着嘴角的红血丝,如同一头苏醒的恶狼。
野性十足!
进来那人,冷不丁的对上这般眼神,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把手上的钥匙给弄掉在地上。
“修哥”小心翼翼半弯着腰,那人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还没死。”吐了一口混有血水的唾沫,修用力咬着腮帮子才勉强咽下那不适感。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那人松了一口气。
也不怪他会误会,
这个寒冬腊月里的,地牢比外头阴冷了不知道多少,修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衣,
而且,布满了血痕!
都是之前被打的。
因为温度低,所以没有失血过多,但黑糊糊的伤口看着,不由的让人头皮发麻。
“您说两句软话也不至于受这个罪啊。”
那人说着,将修手脚上的铁链子打开,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惹这位爷生气。
“你懂个屁,我有我的分寸。”
“”
有分寸?
有分寸还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但这种话也就在心里想想了,哪敢说出口。
“他不会打死我,也不会不放我出来的。”
而修就像是猜透了他心里的想法般,冷不丁的撇过脑袋,那一双狭长猩红的眸子布着寒光,冷飕飕的直射了过来。
吓得他身子一抖,连忙道:“是,霍先生说让你洗漱干净了去他一趟。”
医生早就在修卧室门口等着了。
可修却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
“这伤口不能碰水!”
说完,没一秒钟,里面传来一声怒吼,“滚出去!”
“”
二十分钟后,修下半身裹着浴巾开了房门,
上半身水渍还未擦拭,结实的肌肉上一条条绽开的伤口看着极为狰狞恐怖。
这里谁不知道修脾气差,那医生便战战兢兢的给修上药,又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
这项工作本身并不难,但是由于修的脸色太差,气压太低,
那医生手上速度便快了不少。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将伤口系数清理包扎完毕。
修敲响了霍先生的房门。
若是放在古代,下人口中的霍先生和修的关系,大概就是君和臣。
而修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这个别墅里,谁都怕修,唯独霍先生。
午夜十二点已过。
低奢的房间里,顶上悬着一盏昏黄灯光,
面对着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浴袍的男人,
古铜色的皮肤,身材极好,
从修这个角度看,恰好能看到被阴影笼罩着的,松垮浴袍下精致的锁骨。
“霍先生。”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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