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冶敛起笑容,摩挲她脸的手顿下来,“月儿是真认为本界主把你当棋子看待了,还是你非要时时刻刻提醒本界主,你只是我达成目标的一颗棋子。”。
月初诚实答道“后者。”。
泽冶眸间更沉,心从来没这么失望过。他承认他在乎她,仅仅是因为她是他唯一可以倾心触碰的人,可他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被她挑起,他以为他无法强制自己去隐忍。
可他还是选择忍下,因为她每一次对自己的不从,他发的火归咎到底还是他在乎她,想要让她慢慢接受他。
“既然月儿这么希望成为一颗棋子,那本界主就成全你。”。
泽冶收回替她疗伤的灵力,下榻冷脸离去。
对于她来说,比起成为泽冶捧在心头上的宠妻,她倒希望她只是他一颗棋子,等他目的完成了,她若能脱身至少不会顾及旧情拖泥带水。
次日是界规会的第一天,月初身体抱恙便待在大殿卧床休息,泽冶随各界界主赴会,商讨修改界与界之间制衡规则。
正午梨香送来重莲驱戾气的汤药,月初服下汤药,身体才渐渐好起来。
想到尘愔也在魔界,月初终于待不住,让梨香在大殿等泽冶回来,自己一人碰运气引他出来。
一个人若是躲起来守护在你身旁,他是不会轻易被引出来的。
月初用了很多方法,也未见得他出来。
正在思考如何用苦肉计引他出来时,月初感觉身旁有人靠近,而且来者修为灵力不低。
月初回头,便见一男子白衣飘飘,清冷淡雅地站在桃树下。
月初眼红,男子和尘愔长得一模一样,是他吗?
她缓缓走向他,男子勾唇温雅微笑,神情与他平时无异,只是他没有靠近她,而是闪到别处。
月初又一次靠近他,白衣男子又闪至别处。
就这样,白衣男子引她进入了魔界锁灵塔。
至始至终月初都未怀疑过那男子是不是他,太过于想他,她已静不下心来分析孰真孰假。
“尘愔哥哥,是你吗?”。月初沙哑问道。
白衣男子还是微笑,站在离月初不远处,低沉答道“我是!”。
此刻月初已经顾及不了他是否是真,她快步跑过去,想扑进他的怀里。
可她刚触碰到他,那男子化成银色蝴蝶。月初清醒过来,此时她已经没有退路。
银蝶化成一条锁链,穿过她的锁骨c脚踝c心脏,将她悬挂与空中。
随后数万计邪灵如洪水般汇聚于她身体。
万灵注体,月初身体痛到极致。
“呵呵呵,娘亲可算是来了,孩儿好想你。”。婴孩嘻笑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月初艰难睁开猩红的眼眸,眼前,半空中悬浮着一个还未成形三个月大的婴孩,周身裹了层从娘胎里带出的粘稠猩红的鲜血,诡异阴森的微笑,骇人至极。
月初一僵,母子连心,她怎么不知道那婴孩是昔日她腹中毒死的孩子。
“娘亲,爹爹好狠心啊!毒死我不说,还将孩儿封在这锁灵塔中,永生无法出去,永世不得超生。”。婴孩啼哭起来,哭声刺耳钻心。
“重莲,他他是尘愔哥哥。”。泪水滑落,月初心头一紧。
突然想起重莲美得不可方物的眼眸,想起他望自己的每一个眼神,说过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那般温柔。
“娘亲,救救我,娘亲,孩儿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婴孩靠近月初,血乎乎还未成形的小手抚上月初的脸颊。
“滚开,别碰我,你只是寄身于我孩子体内的邪灵,我的孩子早已经死了。”。月初别过脸,冷眼怒道。
婴孩收回手,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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