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臣玉带着裴蕴府上的护卫一路沿着血迹追到了城郊的树林里,黑色的影子就在前面不停逃窜,他立刻飞身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眼前的夏如幻因为中毒又失血过多,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还透着些许的乌青,可那双眼睛里仍然透着不屈的光亮。
“看来这玉面公子的名头也不是江湖上白来的,带着这群废物也能一路追上我来。”虽在劣势,她也不愿落于下风,先占些口头上的便宜也是不错。
吕臣玉却是不屑一笑,他清楚夏如幻不过已是强弩之末逃到这里实属不易。只是眼下只剩她一人,被她救出来的那个孩子却不在身边,问道,“那个孩子被你藏在何处?”
“既已出了裴府,自然是还他自由了。难道还要带在身边让你再捉他回去么?”
“不过一个孩子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倒是你这位寒月宫主,如今可愿告诉我你为何会玉面郎君的妙法莲华掌么?”
夏如幻并不回答他,而是抽出宝剑直面袭来。她知道自己如今的伤势,再没有与吕臣玉纠缠的余地,只能速战速决说不定还有机会逃出生天。可她惯使的是右手剑,如今右臂负伤,力道和准度都有所欠缺,加上毒素在体内迅速游走,已经快要夺去她的意识。她咬紧牙关,见吕臣玉侧身欲躲开剑锋,手下剑柄一转直取他咽喉。他双掌化力相合封住剑刃,将剑倒推回她面前。可她手臂已经力竭,被他如此一推,伤口又立刻开裂,痛得她当下咬住自己的嘴唇!
既然剑已无用,她身子向后倒退两步松了剑柄,左手化掌欲以掌法制胜。这套掌法他二人皆会,取胜的关键自然是看个人的修为和领悟,而且上一次交手时吕臣玉已经知道夏如幻的掌法精进于自己,如今又逢对决,他又怎肯轻易认输?他已经看到了夏如幻右臂上的伤口,知道她的右臂无法出力。
掌风袭来,他双手应接她的单掌,掌法变幻,倒让他更为理解这份掌法的玄妙。他趁着夏如幻每掌之间的空隙,忽然上前擒拿住她的右肩,进而制住她整个右边身子。那些刀刃立刻架上了她的脖子,火光之下,败况难收。
夏如幻双手双脚皆被绑在木架之上,地牢里阴冷潮湿,唯有一小方气孔将外面的生气带了进来。突然一桶冰凉的井水从她的头顶浇灌而下,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目光轻轻扫过白衣如旧的吕臣玉。
“你这一夜睡的可好?”吕臣玉笑得极假,皮笑肉不笑,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右手抓着皮鞭,在他左手掌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她笑着回道,“神清气爽,倍感轻松。”
“可我却睡的不好。”他走上前用左手两指叩紧了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余杭吕家私牢中的犯人是不是被你救走了?他如今藏在何处?!说!”
“你以为我会轻易告诉你么?看你这紧张的神色,那人对你来说一定格外重要。我若是说了,岂不是就要死在你的手上?”
“难道你以为如今的自己还会有退路么?”他气急败坏地松开她的下巴,一把扯下她右臂上暂作包扎的布条,那伤口因为手臂整夜悬着,到如今还会渗出血来。“你昨夜中了箭头上的毒,虽然已经第一时间割去患处,到底还是让毒入了血脉。你眼下不过只有半条命在,只要肯告诉我那个人的行踪,我就会放你离开。这不是一笔双赢的买卖么?”
“你说的倒是不错。不过我与你两次交手发现你使的也是与我相同的掌法,听说玉面公子师从玉面郎君萧沛,那么我从地牢里救走的那人想必就是你的师父萧沛吧?你连自己的师父都敢锁在地牢之中,如此欺师灭祖之人又有几句话可信呢?”
吕臣玉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她咬着牙,就连声闷哼都没有。这更恼怒了吕臣玉,将放在一旁的盐水桶提过来,沾过鞭子后又再次抽打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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