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冷清月带着霍明洲一起来看她时，她的眼神里都是防备。

    “你不必这么害怕，我若是想害你，昨天就不会救你回来。”冷清月说着看了一眼夏如幻，“如今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可以么？”

    夏如幻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夏如幻。”

    “今年几岁？”

    “十一岁。”

    “我看你头上刺者黥字，你家中可是有人获罪，祸延全家？”

    夏如幻浑身一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冷清月一番，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们又是什么人么？”

    “我叫冷清月，这里是寒月宫，我们是江湖人，行江湖事。”

    “江湖中人？”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幼年时期爹娘给她讲过的有关于江湖人的故事，那些仗剑侠客，快意恩仇。“那你们一定武艺高强是不是？求求你们收我为徒，教我武功！”

    夏如幻说着已经滚下了床，她不顾周身的疼痛，只是跪在冷清月的脚下不停地磕头。

    “你学武是为了报仇么？”

    “是！”

    “仇人是谁？”

    “宇文化及！他杀我父母，送走我弟弟，令我们骨肉分离。我为了不被送去妓寨，在额头上黥了字，可他还是要将我纳作他的妾！我连夜逃出宇文化及的府邸，这才跑进荒山跌落山崖。”

    冷清月欣赏地挑起了夏如幻的下巴，这个孩子的眼里充满了仇恨的光芒，她幼小的身躯之所以能撑到现在似乎都是依靠这无尽的仇恨。

    “好，我答应你。”

    夏如幻欣喜若狂，却听冷清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也身负大仇，需要一个人一双手替我完成这项复仇。我给你五年时间在这学武，如果你学有所成，五年后为我报了仇，那这寒月宫里的所有人都任你差遣，去杀一个宇文化及不过是小事一桩。但若你失败了，你就离开这里吧。”

    在一旁的霍明洲本以为夏如幻会拒绝，可他看到她站起来果决地拍向冷清月的手。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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