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碰到的那个孩子，哥哥认识吗？”希问。

    我闭着眼躺在地上：“她向我讨一个冰淇淋。”

    “是能力者？”

    “应该是。”我沉默了一会儿：“但我总觉得她不是敌人，有点傻傻的，叫人不忍心杀她。”

    我突然一愣，不知什么时候起，把一个人杀死，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嚣的能力是毁灭，在战斗的时候几乎没办法留手，如果开战的话，战斗会在极短时间内结束。

    即使是幽灵团之间练习性质的较量，出手的也基本上是杀招，彼得的a10，伦西萨斯的水操纵术，体术派拳拳到肉的搏击如果没有弗利姆出手干预，如果没有希的能力作为保险，只怕战斗的结果会是重伤，甚至死亡。

    这就是能力者之间的战斗。

    “如果在日后不得不和雪开战的话，哥哥会怎么做？”希问。

    我没有说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对手都是些不认识的人，我也好一个嚣来个痛快的人道毁灭，或者毫无怨言地被对面干掉——但事实上可能不是这样。

    “我想我也蛮喜欢她的。”希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空间之球翻找东西：“她的眼睛很干净，像冬天的白色原野，好像踩上脚印就会把那一片完美的白色破坏”

    希抱着一堆放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向浴室走去：“我去洗个澡，哥哥想偷看的话先敲下门。”

    “小孩子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我躺在地上摇头。

    希有点不高兴：“我已经十四岁了——或许是十三——这不重要，说我是小孩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啪的把门关上，过了一会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我翻看随身携带的黑暗时代杂记，这本书我看了很多遍，书页有些发黄，很多页被我折起一角标记出来。我试图找出这本书中有关十字蔷薇军的记录。

    在黑暗时代十字蔷薇军是众多讨伐弗利姆的普通队伍中的一支，但在庆祝胜利的宴会上，蔷薇军的首领坐在相当靠前的位置上。

    对于她们的首领有一段特殊的描述，据说那是不老不死的女神，无论被杀死几次，都会重新回到战场，以狂风之力驾驭自己的战马，冲锋在最前线。但关于她的生平却是一笔带过，大概就是“她出生，战斗，在战争的最后获得了崇高的地位”。类似这样，模糊不清。

    又随便翻了一会，却感觉心烦意乱，怎么也看不进。于是我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我敲了敲浴室的门。

    流水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传出希有点紧张的声音：“哥哥？”

    “洗的时候顺便把用过的空间之球洗干净。”我冲门里喊。

    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浴室里传出流水的哗哗声。

    一

    黄金黎明，破晓之城

    系谷脸色铁青地走进市中心的超级市场里，按下去地下一楼的电梯按钮。

    电梯打开，系谷有点脚步不稳，差点从里面跌出来，但他还是扶着墙一步步艰难地走到一堵满是涂鸦的墙边上。

    “库尔拉维奇维奇维奇维奇拉”他快速地念出一串咒语，语速越来越快，渐渐地分辨不出他说的是什么，冗长的咏唱之后，涂鸦绽放出幽幽的蓝光，涂鸦画的俨然是一只沉睡的巨龙，脑袋垂在地上。系谷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巨龙的眉心加上一点。

    一个紫色的透明方块从墙里飘出，方块迅速放大，把系谷包围进去。

    系谷缓缓睁开眼，他所处的位置已不再是超级市场的地下室，而是在一座无比恢宏的通天高塔下，一轮圆月挂在塔梢，塔尖像是从月亮中间穿过。

    空中楼阁入口，圆月之塔。

    “祭司，祭司在吗？”系谷踉跄地走进塔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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