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作为一个手下败将，你有资格质问我吗？”

    独孤慕雪的声音在这清冷的夜，显得格外冷冽。

    “只要是关于独孤慕雪的事情，我就有资格。”冷寒双目赤红的望着独孤慕雪道，独孤慕雪于他亦师亦友，更是对他恩重如山之人，可同时又是他，最为愧疚之人。

    “资格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觉得可笑吗？独孤慕雪是谁所杀，这天下怕没有人不知道，若她知道你现在还在助纣为虐，你觉得，黄泉之下的她，会死的瞑目吗？”独孤慕雪咄咄逼人道，冷寒是她倾尽全力，毫无保留所教之人，他于她是徒弟，更是她极为看中的弟弟。

    她心疼冷寒，从小便无父无母，所以当夜熙痕把冷寒交给她之后，她便用心栽培他，教导他。

    因为她希望将来冷寒可以不靠任何人，都能顶天立地的立足于风云变幻的江湖中。

    谁知，冷寒的最终的选择，竟与她所教背道而驰。

    “我知道，可是我别无选择。”冷寒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颤。

    “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是别无选择也好，是不得已也好，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与恶狼为武，既然你已选择，那你就没有资格再过问，独孤慕雪的任何之事。”独孤慕雪有些痛心道。

    “我知道，可有时候，人真的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冷寒有些无力道，一个是给了他希望的救命恩人，一个是悉心教导他的师父，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要在他们之间做选择。

    不是他不救独孤慕雪，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夜熙辰的计划。

    因为在独孤慕雪遇害的那段时间，他刚好被夜熙辰派去漠北做其他之事。

    当他知道独孤慕雪全家被灭门时，已是事发第三天。

    当他满是愤怒的回到八王府时，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杀了夜熙痕，可最终他都没有勇气去选择，亲手杀了曾给他希望之人。

    既然无法杀夜熙辰，那他就只能选择离去。

    夜熙辰虽没有阻拦他，可却给了他一个选择。

    若他留下来，夜熙辰便会保住独孤逸的命，若他执意选择离开，那么独孤逸的命，夜熙痕便将无法继续保住。

    因为，夜熙辰告知他，他是他唯一毫无保留的最信任之人。

    只有他最信任之人，照看独孤逸，他才能放心，去做其他之事。

    毕竟独孤逸犯得可是，大逆不道的弑君之罪，若在他还没有登上帝位之时，就被爆出窝藏弑君之人，他不但会成为弑君的主谋，甚至会让他，成为众矢之地。

    可他又不想杀独孤逸，只因，他希望自己还能活得像一个人。

    权衡利弊，若能保证在他登上帝位之前，独孤逸不会被发觉，他自然不会杀他。

    若他无法保证独孤逸会被发现的可能，那他也只能杀之。

    独孤逸的没死，让冷寒既震惊，又愧疚。

    为了保全独孤逸的命，他只能选择答应夜熙辰，继续替他做事。

    最终他发现，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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