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刀鞘。白色的刀柄。以及一抹白色的刀光。
刀柄间或镶嵌着红色,许是宝石,又许是其他什么东西。血一样的红,在雪一样的白里。鲜血撒在纷舞的冬雪上。一个男孩,不,一个男人,找到了他的挚爱。
阿郎心里头想着,老头子实在是画蛇添足,说甚劳什子的心与意与刀。他或者说初恋或者说爱情或者说相思,他也能够理解。毕竟他并不真的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他也曾爱过一个美人。
那一夜,冬雪如此的大。他着白衣c披白袍,由石阶上赤足递次而下。
那一夜,风如此的冷。她着白裙c带白色围巾,亦赤足,从路灯下直至消失。
他只看着她在前面走。她只知道他在后面等。
相逢相恋。
相别相思。
理想的爱情终究只是如同天上的浮云,
看着漂亮,却连立足都不能。
——
她一如此刀,他未忘记。他因此爱了刀,心与刀合,刀随意走。
阿郎拔出刀来,刀面光滑映出他的额头,一丝青发乱了。他将手中的刀斩出去,刀锋斜掠过面前,发丝散落。他复又仔细看去,面容没有别的乱子,于是刀归原位。
车来了,黑色的大巴车,走进去阳光疏散落下。阿郎寻了偏僻处闭目,到目的地方才睁开。又按钮呼下车,离了停车站,径直走向艾莫家。
电梯停住。至楼道,便听见大声,愈近家门c声音愈大。阿郎顶着这声音,寻到了正坐在门口看着装修队施工的艾莫。
阿郎走过去,倚在艾莫背上,说:“阿姐,你家装修啊?”
艾莫头也没回,道:“你家。”
“我家?”阿郎愣神片刻,忙道,“对对。你家也是我家。”
“谁跟你玩说,就是你家。在我隔壁。”艾莫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阿郎你去写个字,我想着把我们两户中间的墙打通。”
阿郎松开手:“好咧。”走向施工队,叽咕了一阵,又走回来。说:“一切搞定。”
艾莫“嗯”了一声,推开阿郎想倚过来的半边身子道,“事情做完了?”
“有一件做好了,又有一件没做好。”
艾莫看着阿郎腰上的那把刀,道:“挺漂亮。”
“中午了呢。家里也呆不了。去外面吃饭吧,吃完下午我陪你去精灵中心注册训练师。”艾莫瞅一眼手表。
阿郎摇着头说道:“不。老头子不让我参加精灵对战。”
“不参加精灵对战也不影响注册训练师嘛。走走走。”
“呃虽然阿姐你这样说也没错了但是呃”
“走走走!快点!”艾莫拉着阿郎乘电梯下楼。屋里的工人抽空扭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根空荡荡的凳子,又转回去自做自事了。
艾莫拉着阿郎走出小区,在附近饭店点了几个菜。阿朗食了三碗饭,艾莫只一碗。
又无视路人诡异的目光拉着阿郎坐车到精灵中心。
走进精灵中心,叽叽喳喳小孩说话,呀呀咿咿精灵叫。到处都是小孩,或者自己一个人或者跟随父母。笑的笑c哭的哭。
艾莫不理他们,阿郎也不理他们。他两个径直走,艾莫牵着阿郎,阿郎跟着艾莫。艾莫坐电梯上二十七楼,顶楼是二十八楼。二十七楼进去是个不小的空地,空地过去正中间是一个房间,房间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认证室。
艾莫推门进去,阿郎也跟在身后。
艾莫进门反手把门关上,大咧咧的说道:“金康博士,我阿弟来认证训练师啦!”
“你阿弟?”
房间里很是整洁,只一张桌子一个躺椅,旁边一个书柜,书柜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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