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东方山脉隐隐浮现出一抹鱼肚白,湿漉漉的空气夹杂着晨时的清新。
躺在床上的常局睁开了眼,看着头顶的茅草屋顶,默默回神,两秒后,他轻轻掀起厚重的棉被,穿衣,套鞋,叠好被褥,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坐在床沿,床褥上余有浅温,他看眼这床用了好几年的被褥,麻布已经泛白,甚至有了好几个破洞。
他瞥着嘴笑了笑,又张望四周,家徒四壁,又撇嘴笑了笑。
陋室很小,只有一张破木床和一张被磨的光滑的石桌,木床上铺的厚厚的一层稻草,然后铺的床褥。
青色石桌上可能便是常局的身家了,一支狼毫,青檀宣纸,一方古砚。边上还放有一卷古篆,最上面的写着《大楚》。原来是大楚史书上卷。
常局走出茅屋,湿漉漉的空气铺面,他闭上眼,仰鼻微微吸了一口空气,然后憋着,过了会儿,他的脸已经变的紫红色时,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茅屋边上有条小溪,缓缓娟娟的流淌,从未断绝,每日早晨常局睡醒,便会蹲在小溪边上,用双手轻轻捧一捧冰凉却不刺骨的清水拍大脸部。等睡意消去,就会去学院上课。
常局今年十二岁,是个孤儿,大楚声望极大的楚河学院收留了他。楚河学院位于骈京城。骈京又称京都,是为大楚的帝都!
常局不紧不慢走在通往学院的巷道,身着一袭学院统一的淡青色的长袍,鬓角,发簪整整齐齐,手里拿着几本书,透着一股书生气。
天刚刚蒙亮,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湿气,太阳还未爬出,一轮弯月还在灰蒙蒙的天空若隐若现。
巷道上没有几个行人,只有为了生活的一些小商贩正忙碌着。卖菜的大妈匆匆将背篓里刚出土的新鲜菜摆出,卖炊饼的小贩赶紧卖力的拉着风箱起炉
常局踏在每天都会走过的街道,鼻尖传来那股熟悉却又古怪的味道,里面有腐烂菜的味,炊饼香,汗臭等各种味混杂在一起的味,令人干呕,他依然面容温和,不紧不慢的拿着几本书,缓缓向学院走去。
快到学院,道路渐渐变宽,远远望去,磅礴大气的匾挂在殷红色木门上方,匾上却是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怎么看都不觉得是好字!但那两个字却又是如此磅礴楚河!
看着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常局尽管已经看了两年,但还是忍不住抿着嘴笑了,忽的,他收住笑容,不露声色地瞥了眼四周,看到没有他人,嘴角才又扬了一下。
楚河学院的字,乃是大楚开国皇帝亲自提笔题的,尽管字是不堪入目,可能连刚入私塾的孩童都比他强。
但绝对没有人敢笑这两个字的不是!所以常局也只是偷偷笑话罢了!
大楚以武开国,开国皇帝楚山以浩瀚的修为,在那四面楚歌,纷乱不堪的年代统一了大秦灭亡后近百年的乱世,大楚人民对他极为崇仰尊敬。
学院大门已敞开,常局跨过高一尺的椴木门槛,直接向典阁方向走去。
学院中心有一个广阔的广场,广场地面全由两仗厚的青石铺成。广场正中心有一个高三尺正圆大武场,这个武场是学院最大的武场,院生若是有了仇怨便会在武场解决,学院规定,比斗可!伤人可!害命否!
广场旁便是典阁。典阁以十八根白玉石为柱,每两柱守一门,典阁,共九面,却只有一层。九面九门九阁,统称典阁!
九阁又以子十天干中的乙丙丁戊九天干为名,却独独少了天干头部甲!
常局八岁,父亲就死了,恰好楚河学院的长老何清丰外出任务,见到八岁小常局静静的站在他父亲的坟包,一前脸的平静,何清丰心中有些不忍,便带他回了学院。
常局八岁入院便开始进典阁阅书,知晓了乙丙丁戊己庚辛壬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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