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陆语雪就越恨:“表哥你可睁睁眼看个清楚吧!她才不是什么傻白甜,她心机深着呢!”
夜风忽冷,庑廊安静。
赵挚看向陆语雪的目光十分陌生,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
陆语雪紧紧抿唇,感觉嘴内一片腥甜。
“我从不认为,有心机是坏事,”赵挚神情平静,“如你所言,世事不易,女子犹为辛苦,若能长些见识,心智慧开,是很好的事。我不认为无知蠢妇能支应门庭,生养出奇佳好孩子。但——”
赵挚看着陆语雪,眸底写满失望:“成事者,不择手段可以,不能没有底线。”
这一句话说的很慢,像在指陆语雪毫无负担的利用甘四娘,甘四娘死了也毫无,又像在暗指以前的什么往事。
陆语雪脸色骤变。
赵挚:“她从不会伤害无辜,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缘由,你——却完全无压力。”
“你你竟”
陆语雪嘴唇翕翕,眼圈微红,被一个‘她’字,刺激的整个人发抖,说不出话。
赵挚没那么多耐心,啧了一声:“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在这里耗,此事,你说还是不说?”
陆语雪眼睛几乎瞪出血来。
到底是谁在跟谁耗!
明明是他有救于她!他怎么敢就这么理直气壮,不软下半身身段!
“若我不说,你当如何!”
赵挚神情依然平静:“你不会想知道。”
相处多年,陆语雪知晓赵挚的脾气,不再拼硬,软了眼神和声音:“若我同表哥说了,表哥可愿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陆语雪微微垂头,露出线条美好的颈子:“我很久没和表哥对弈了。”
她心里有些紧张,声音也有些抖,可她真的很想赵挚。
很想很想。
世间事总是这般令人无奈,不管赵挚怎么对她,怎么看她,她都放不下。她长这么大,超过一半的生命都在为成为赵挚的妻子而努力,她也不想放下。
好事多磨,话本里的故事总要一波三折,才能有圆满结局,她相信,她和表哥终归也是。
赵挚的回答是——
直接把剑架在了她的颈边。
“我有很多刑讯问供之法,你想试?”
陆语雪震惊的看着横在颈前的剑,木木怔怔,半晌没有反应。
直到那剑锋又离近,寒气侵来,颈间似乎感觉到了疼痛,她才如梦初醒般大喊:“我说!”
她相信表哥不会杀她,但
想是一回事,害怕是一回事。
她努力定了定神,迅速开口:“甘四娘的事我的确知之甚少,我与她并无私交,那日伯府开宴,我确也用当年这桩事威胁过她,但”
剑锋又近了些。
陆语雪眼珠微颤:“我马上说了!那具尸体,其实是丢在我院子里的,我一个贵女出行,怎么可以出乱子?我就和丫鬟悄悄抬起尸体,甩到了隔壁院子然后第二日一早,看到她在埋尸。”
“见了尸体,不报官不害怕,反倒自己悄悄的埋尸,说这里头没事,谁信!”越说,陆语雪越觉得委屈,最后理直气壮起来,“我又没错!她们安乐伯府的事,凭什么恶心我!”
陆语雪说完,自觉今天形象丧失很多,默默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眸底有泪。
“我愿意将这些事说出来,愿意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展现,是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是你,我的表哥赵挚。”
她声有泣色:“表哥你还是不懂么?”
原来尸体最初是在隔壁院子
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赵挚了解陆语雪,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