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思想到一件事:“应该去找一找当天问香和月桃情绪变化的节点和原因。”
赵挚唇角掀起,笑的意味不明。
也不是意味不明,应该稍稍有点得意,或者说——挑衅。
“这个,我已经查过了。”
温元思倒是很意外:“这么快?已经查过了?”
“我今日找宋姑娘过来,本就是要来商量这件事。”
言下之意,这是他和宋采唐早就注意到的事——
要不是这两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他早把结果告诉宋采唐了!
温元思自带谦谦君子气质,君子的脸皮,也并不是都薄的,自有厚的方式。
“哦?”他面不改色,似乎没听出赵挚话音,微笑伸手,“观察使之前瞻远望,着实令人佩服,这结果如何,还请大人公布。”
赵挚纵横沙场多年,气量也不会像毛头小伙,看了宋采唐一眼,就开始说话。
“七夕这日,问香准备充足,非常自信,一到场子,没任何其它表现,直接冲着刘正浩去——哪怕被米高杰拦下,她也没改变意思,只觉得米高杰烦。”
意思很明显了,问香怀疑的人,还真是刘正浩,并不是因为这是客人,才百般谄媚讨好。
“但和刘正浩嬉闹一会儿,退避补妆时,她在房间摔了粉瓶,出来时脸色有点不对——”
赵挚补了一句:“伺候的丫鬟说,当时只有问香一人在房间,并没有别人。”
宋采唐眉头微蹙。
也就是说,这情绪转变点原因为何,除了当事人,没别人知道
“之后,问香还是围着刘正浩打转,但态度上”因为宋采唐在,赵挚斟酌着话语尺度,“明显敷衍了很多,最后虽然跟刘正浩回了房,但伺候的过于热情,好像想快点完事,她好有空干别的。”
赵挚带着手下问了很多下人的供,并相互比对,总结出来的结果,不会有错。
问香的转变,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就像意识到自己错了。
但本职工作不能做不到,于是她在床上卖力,想伺候好刘正浩再继续接下来的计划,找人,逃跑,抓人等等。
宋采唐:“可她最后还是死了,证明她最后的猜想,还是错了。”
赵挚颌首:“月桃和她的转变,几乎一模一样”
到场子一心一意伺候郑康辉,态度绝不会只因郑康辉是主客。她嫌米高杰事多,与其大吵一架,被刘正浩的美人图哄了回来,同时情绪也变了。
她伺候郑康辉开始敷衍,最后的床上伺候也很热情,好像急着去赶什么事。
完全相同的情绪转变模式,完全相反的目标对象。
温元思想起一件事:“花胜折纸。七夕,问香伺候刘正浩,却给郑康辉留了纸条;中元,月桃伺候郑康辉,给刘正浩留了纸条。”
这个,肯定有什么特殊意义。
祁言‘啪’一声,扇柄敲掌心,十分担心:“刘正浩和郑康辉?这两姐妹一直在围着他们两个转啊!”
宋采唐闭了闭眼:“她们怕是被凶手看穿了。”
凶手的目标群体,是花娘,他在欲|望渴求被满足的时候,处于猎杀状态,对各种信息一定很敏感。
如果他选中了月桃,问香来‘替死’这一出,他一定能察觉,何况问香并不一定是想替死,或许是想把他揪出来,告官或弄死。
就算没选中月桃,问香找他找的太明显,他起了疑,稍稍一试就会知道。
本案凶手是变态,但并非傻子,不可能愿意被抓到,问香的行为触怒了他,他会怎么办?
像猫逗耗子那样,把问香逗的团团转,让她以为找到了对的路,找到了终点,结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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