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再次拒医馥太后的消息很快风一般传遍了京城,自然也被宫人带回了馥太后宫中。
“放肆!”
永福宫里,馥太后猛地一拍凤椅,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贵为太后,有着极高的涵养,此刻她的鼻子,恐怕都要歪了。
“这个苏青!当真是胆大包天!”她的手掌拍在凤椅上,因为愤怒而略略震了一震,一时间有些麻。
说是太后,不过四十来岁年纪,因为保养得极好,一身宝蓝色的宫装非但不显得老,反倒将肤色衬得白了几分。只是那略略皱着的眉头,却显示出她的不适。
头疾,每到这等冬春交际,就会复发。每回复发,她总是茶饭不思,极易烦躁,坐卧不安,恨不得取一板斧子把脑袋劈开!
她瞧了这许多年的太医,吃了多少副药都不见好,她这才想到要到宫外去寻些所谓的神医,看看是否能够根治。
谁料去了这大秦医馆两回,都被这江湖所谓神医苏青给挡了回来!
“就是”馥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李德福,亦即今日领命到大秦医馆请苏青的宫人,这会儿捏着嗓子,小心翼翼地从下人手中盘子里将煮好的极品燕窝端下来,“这苏青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以为自己是谁?竟然连太后的旨意都敢拂”
缓了一缓,馥太后略略转头,看向李德福:“德福,你可亲眼看见那苏青了?他是如何拒绝哀家的?”
李德福好容易将那燕窝放在桌上,这会儿忙躬了躬身:“启禀太后,奴才到了这大秦医馆,莫说和这苏青说得上话了,就连他的面,奴才也没见着。”
“怎么?他竟不肯见你?”馥太后面露不悦,“想不到这江湖之人,竟将哀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可不是,苏青这厮在京城这两年算是声名大噪,多少王公贵族都请过他前去医治。不过说起来倒也神了,许多连太医都无法的疾病,到了他的手里,竟然都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李德福将实情告知。
“哼,”馥太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若非如此,他的大秦医馆,恐怕早被人一锅端了!”
良久,馥太后深宫修炼的涵养令她将气消了又消。她道:“若此人当真有些本事,也不枉哀家几次去请。江湖儿郎,有些傲慢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下回,再多多备些厚礼去请。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他苏青还不来来不成?”
“那——”李德福有些为难,“若是他再不答应呢?”
馥太后面色一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哀家三番两次去请,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若是他自掘坟墓”
馥太后的目光里泛出些冷光:“你知道该怎么做。”
李德福忙点头,意味深长地应道:“诺”太后的意思很明白了,若是这个苏青还不答应,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莫说没命,至少这京城米贵,他是待不下去的。
希望这个苏青能识点抬举。
“好了,不说他了。”馥太后话锋一转,取过一边的天青色小盏,浓郁的燕窝香气立即盈满暖融融的小阁间,精致的透光湘妃茜纱窗比别宫里的暖阁精美得多,亦将屋子映得更加亮堂。
馥太后喝了口燕窝,略略点头,便懒懒问道:“如今皇帝都在做什么呢?”
馥太后似是随口一提,李德福却心里一个叹气,而后摇了摇头:“太后,您不是不晓得皇上,小时候还好好的,自从知道那件事后,他就变得”
李德福欲言又止。如今这位皇帝可算是荒唐极了,不仅不管这朝堂之事,反而成天家沉溺女色,日日歌舞升平。就连御书房,也都成了他的享乐之所。
李德福摇了摇头,这样的皇帝,真是枉费当初馥太后亲手将其扶上皇位。
馥太后亦沉默。她自然晓得李德福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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