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染上一片金辉。别院格外的幽静,院中幽兰清幽阵阵。
凤青梧觉得困极,眼皮渐渐抬不起来。想要抬眸,眼前的人却是越渐模糊,耳畔一声轻微的叹息,凤青梧嘴角的弧度划出一抹苦涩,沉沉睡去。
怀中人面容清丽,却是黛眉微蹙,即使睡的深沉,也透着深深的不安。伸手,微微舒展了细眉,凤音离静静看着,许久。
门外罗骁已等候多时,却是没有打扰,木头一般在门外守候。
凤音离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名女子,面若寒冰,全无表情。手中是一把紫色的长剑,一身暗紫的束腰服饰更是让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清冷。她眉宇微敛,安静的如一尊雕像。
“与非,照顾好她,从今以后,她便是你的主子。”这个与非的女子未有片语,接过沉睡中的凤青梧。
“三日后,她会醒来,若是她问起,便把这个给她,无论她做什么,你们都不可阻拦。送到七音阁后,你便留下。”与非点头,瞬间消失无影。
凤音离回头,院中已经空无一人,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公子。”罗骁看到凤音离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与非办事,公子可放心。”罗骁看了一下院门,正要关上。
“烧了!”凤音离的吐出的两个字没有丝毫的温度,冷漠如霜,罗骁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想要询问,却看见凤音离已经大步离去。
很快,寂兰院葬身于茫茫火海中,化为尘埃。
凤音离快马回了皇宫,直入睿思殿。
凤栖迟背身而立,眼神望着窗外,正是月惜宫的方向。听闻脚步声,转身,含笑看着来人。
凤音离来到凤栖迟身旁,一掀衣襟,恭敬的跪下,一向玩世不恭的离皇子此刻却全然不是平常的模样。
凤栖迟眼神中微有痛色,一手拍了凤音离的肩膀,却是把他扶了起来。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却未料到如此之快!”。凤音离愧意更甚,婉拒了凤栖迟的好意。
后退一步,一丝不苟的磕了三个响头,不觉额头已见鲜血。凤栖迟看着,不再阻拦,自是知道他此举为何。
“这三拜,一为母亲,得兄长不弃,一世照拂;二为青梧,得皇兄眷顾,年少无忧;三谢数载培育,音离方有今日。”
身旁的人早已屏退,殿中只有这两人,凤栖迟扶起凤音离,觉得他这一跪有千金之重,却又不得不受之。
“这是父皇待她留给你的,必要时可派上用场。”
摊开手心,却是一方月牙形的玉符。凤音离瞳孔中颇是震惊,目光落于玉符之上,难掩痛色。接过,握紧,如有千金的重量。
当初,若是她肯用这玉符,结局便断然不会如此。如今再见这玉符,却是不知该怨该悲。
“纵然她心中不甘,你今日所为未必是她所愿,只是这滔天之仇,必然是血债血偿。”凤家的人一向护短,亲人的血债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何况那是祈月公主,与先帝兄妹情深,相互扶持,让天月国力在短短数年飞速增进。
若不是那一次错误的相遇,她必然是一世荣宠,永远是天月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如今香消玉殒,父皇一世愧疚,为了留下她的血脉,不惜一切。
凤音离转眸看向月惜宫,手中的玉符不由紧握,眼中冷冽如冰。当初,你舍下的一切,我都会一一拿回来,那个人,也该付出该有的代价。
“阿梧与这一切无关,我已经送她离开!”凤栖迟闻言,却是无奈一笑,她的性子又怎会不清楚。音离这是身在局中,看不清罢了。
凤音离自然知道皇兄所想,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一直的隐忍和克制,终究在她面前无所遁形,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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