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章 音信全无的曹遇安(第1/2页)  民国烽烟录:时光为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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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和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自己的房间,后面的对话也就再也听不见了。

    我和大哥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十分默契地到灶披间里密谈去了。这是我们三兄妹从小养成的默契,而灶披间也就成了我们的秘密花园。我同大哥两个人花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排查和分析,最终还是没法得出统一的意见,到底这件事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大哥对于的印象却有了些暧昧的转变。

    第二日上,果然连学校里也被压抑的氛围所笼罩。课间休息的时候,同学们成群地凑成一堆,都是一脸沉重地在讨论着些什么。卫二月经过上一阵子的变故,野性难驯的个性已经收敛了不少,遇到这样的大事,也不再是咋咋呼呼c大惊小怪,反倒是难得地可以沉下心来认真思考:“委员长到底是国家门面,张将军他们也不真会拿他怎样。倒是这样一来我们倒可以明刀明枪地和日本人干一场,也不用一味忍让,坐视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肆无忌惮。”

    要不是我同她的关系着实亲密,我差一点就要为她的高明言论鼓掌叫好了。曹先生从我们身旁擦肩而过,也有意无意地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瞧了我们两眼。

    我轻轻地推搡了卫二月几下:“这下好了,先生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不过“西安事变”算是传说中和平收场的典范,虽然一开始的情势极是剑拔弩张,但到了后来却难得地握手言和。张学良和杨虎城这一回的行径若是在古代无异于是欺君罔上c视同谋逆的大罪,就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如今的这个下场实在也不算悲惨。

    当然谁也没想到若干年以后的结局,一个仍旧没能逃过死亡威胁另一个呢,被囚禁了大半生,直到英雄白发c美人迟暮,才可以享受一段平稳安乐的日子。不过这也许就是生活本身的魅力所在,不到这一天,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一直以来,在我心目中的卫二月都是最最开朗的人,似乎她生来就不会有失落的时候。可是过年时来自她的拜年信,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我自以为十分了解的挚友。

    卫二月在信里说,每年她最害怕的时候就是过年,最害怕的事便是过年回家乡。到了那个时候,祖父祖母发红包,落在她手里的那一份一定就是最最少的。这样的亲疏有别也不是因为什么了不起的理由,一个自然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比不上男孩子金贵,是未来要嫁出到别人家去的。另一个却是因为她的生日,因为出生在闰年闰月闰日,因此被视作是不祥的孩子,小时候就要将她寄住在庙里,免得她冲撞家里的人。她说,你绝对想不到一个小孩子得不到家里人的关心有多痛苦,她之所以喜欢热闹,是因为从小孤独怕了。几年后我看了萧红的呼兰河传,才知道这样的迷信让多少孩子失去了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

    在这封信的最末,从来都喜欢用调侃来表示亲密的卫二月,却出人意表地表达了满满的情意,说是能够遇到我和密斯林是她这些年最最开心的事情。大概是距离产生美,又或许是分别让人感伤,卫二月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落寞与伤感的情愫,同这个喜庆的年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这个人,在处境艰难的时候,往往比常人有着更坚韧的毅力和更无畏的勇气。但是遇到这样温情脉脉的场景,却从来没办法从容应对。我拿着信纸发了好一会愣,直到眼眶里沁出的豆大的泪珠打在信笺之上,将一手好看的钢笔字晕得模糊不清。

    同卫二月的信一起寄到的还有密斯林的新年贺卡。除了满满的祝福之外,她还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她和家里人已经有三个月没能联系上曹遇安了。如今中日交恶,他又音信全无,就连好不容易联系上的同学也说失去了他的联系,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如今的生死。

    我心里没来由地一空,这种感觉就像是下楼的时候踏空了一步,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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